小鳶兒來啦,快,到本宮這兒來。”
長公主朝南鳶招了招手,順勢將棋子一推,桌麵上的棋局瞬間亂了。
“阿姊,你這是耍賴?”
“這怎麼能叫耍賴呢?本宮要等的人兒來了,難不成還讓人家等著?”
“來,快過來。”
長公主笑容滿麵,從座椅上起身,親自將南鳶扶了起來,拉著南鳶坐到了自己的旁邊。
南鳶微微斂目,斂去眸中複雜的神色:“多謝長公主殿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南鳶總能感覺到一道審視般的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很不舒服。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卻也隻能硬生生地由長公主牽著坐在了顧景珩對麵。
那道視線更濃烈了,南鳶手指微微蜷起。
“幾天不見,小鳶兒越長越好看了。”長公主伸手捏了捏南鳶白皙粉嫩的臉頰,眼中含著幾分喜愛和寵溺。
“謝……長公主誇獎。”
南鳶不太習慣這種被人摸臉的感覺,隻得垂頭低聲應付。
“長公主殿下,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南鳶抬眸問,有些坐立不安。
長公主若有所思的瞥了顧景珩一眼,隨後便拉著南鳶的手,拍了拍,說道:“小鳶兒啊,本宮是把你當自己人,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
“本宮聽說你的醫術很好,即便是在京城都是排得上名號的,所以啊,就想著讓你來給本宮保胎。”
“你是不知道,宮裡的那些太醫一個個的老態龍鐘,說話一板一眼的,本宮看見就煩,遠比不上小鳶兒這樣的可心人兒!”
“本宮看著你實在是喜歡得緊,你就跟在本宮身邊給本宮保胎,如何?”
她若是來給長公主殿下保胎,那難免就會時常來長公主府,而長公主和顧景珩的關係一向不錯,那她豈不是會時常見到顧景珩?
前段時間她才打了顧景珩的臉,依照顧景珩的脾氣定然是已經記恨上她了,現如今,她還要時常在顧景珩麵前晃來晃去,這不是給他添堵嗎?
給他添堵,那也就意味著……自己離死不遠了。
南鳶呼吸一滯,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道:“長公主身子金貴,保胎一事非同小可,而我的醫術實在淺薄,恐擔不起您的期望……”
南鳶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長公主打斷了話:“本宮都不怕,你怕什麼?”
南鳶心臟一滯,忙跪在地上請罪:“還請長公主殿下恕罪。”
室內陷入一片靜默,隻有棋子清脆的碰撞音,南鳶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似乎一張嘴就要跳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