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噴灑在南鳶的脖頸上,癢癢的。
南鳶羞得滿臉通紅,視線不停地亂撇,就是不敢看他,隻一個勁地點頭。
顧景珩眼神中的笑意越加地深了,他饒有意思地瞧著南鳶,輕輕地吐了兩個字:“燒了。”
南鳶猛然抬頭,對上顧景珩的眼神,立刻又垂下頭去,“燒了……燒了也好,多謝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若無事,臣女先行告辭。”
說罷,南鳶也不等他說話,趕緊快速地跑出了馬車。
顧景珩望著她慌張逃離的背影,嘴角上揚。
“表妹!”
南鳶的腳步突然頓住,她回頭看去,謝洛塵一襲青衣,從遠處翩翩而來。
“表哥?”
南鳶朝前迎了一步,突然感覺自己身後似乎有一道陰冷的視線掃射過來,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轉身看向身後,馬車的簾布早已落下,隻有風吹過時,隱隱約約能看到顧景珩閉目養神的模樣。
難道是錯覺?
南鳶疑惑地想到,遂沒有過多在意,站在原處等著謝洛塵過來。
顧景珩坐在馬車裡,隔著簾布望著外麵那兩個相擁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他伸手摸索著自己的手指,指間還留有指環壓下的痕跡。
“回府。”顧景珩淡漠地吩咐道。
阿七立刻駕著馬車離開。
馬車經過謝洛塵的時候,好巧不巧地擦掛住他,他被帶得往後踉蹌了幾步,幸虧身旁有小廝扶住了他。
謝洛塵站穩之後,朝著馬車方向看去,認出這是顧景珩的車駕,還未來得及說話,馬車便消失在轉彎處。
他心下一陣遺憾。
“表哥,你沒事吧?”
南鳶在一旁看到謝洛塵被馬車剮蹭,連忙跑了上來,擔憂地詢問道。
“沒事,不過是碰了一下罷了,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謝洛塵笑著安慰道。
隨後,他看向走遠了的馬車,問道:“表妹,剛剛那是太子殿下的車駕吧?”
南鳶心下一陣慌亂,隻含混地點了點頭。
她在緊張些什麼?明明顧景珩都說了以後不會再糾纏她了,她怎麼還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呢?
南鳶吐出一口濁氣,堪堪穩住心神。
謝洛塵見她心緒不寧的模樣,關切地問道:“太子殿下來此,是出什麼事了嗎?”
南鳶抬眸,望著謝洛塵關切的神色,搖了搖頭,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感染風寒,我給他拿了些藥。”
說著,南鳶還將手上的藥碗晃了晃:“這不,剛剛服完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