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這一刻,眾人不由自主回過頭來,看向了被一襲灰色長袍緊緊束縛著纖細身材的伊邪那忠。
經過陳幸這麼一提醒,他們這才注意到伊邪那忠不僅長相陰柔秀美,連言談舉止也透露著一股子小女兒家的氣息。
之前,大家還以為她是因為修煉了陰影教會的某種邪術,才變成了這副不陰不陽的樣子。
現在看來……
完全是刻意為之,想要隱藏什麼東西。
“商河,都到這時候了,小侯爺怎麼還有心思關注這個啊!”盧三象眉頭緊皺,還在嘗試著讓地靈玄冥蟒擺脫這片泥沼,然而自家禦靈的血肉早就被地麵上的不明物質給牢牢黏住了。
已然是寸步難移。
不僅是它,六翅銀河飛魚、青角騰龍……
甚至是龍鱗犬小八,也皆是動彈不得。
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它們的身體正在一點點下沉,恐怕再過一會兒就要完全陷入這一潭死水裡。
被鬼魅之手的神通給吞噬了。
在這種危急時刻,陳幸竟然還在和伊邪那忠插科打諢……
這讓在場的漢煌國禦使們不免內心腹誹,有些後悔跟著他來到這處絕境了。
一個個開始長籲短歎,苦不堪言。
“唉,怪就怪老夫瞎了眼,昏了頭,來到這種地方自討苦吃!”
“金羽上人,我等又何嘗不是如此,要是早早跟著紫萱長老他們回山門,說不定這時候已經在論功行賞了!”
“行了!千錯萬錯,都是自已貪心犯的錯,難道你們要怪在陳少侯身上嗎?”
最後這句話,是一襲青袍未染,仍舊仙風道骨的青雲散人所說。
此話一出,幾名尊者麵麵相覷,因為他說的確實有道理,隻是不怎麼好聽。
人在做錯事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撇清關係,這幾乎就是一種本能。
但是照現在的形勢來看……
他們怕是撇得再乾淨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知道了……陳幸。”
“你是想要激怒我,然後趁機逃走,對吧?”
看到一眾各懷鬼胎的禦使,以及還在拚命掙紮的龍鱗犬小八它們,伊邪那忠不禁冷冷一笑,自認為看出了什麼端倪。
“你的確很聰明,你我僅僅是見了一麵,就能猜到這麼多東西……”
“但是猜到了又如何?就算我因為被你撞破了秘密,心生惱怒,也絲毫改變不了你們是一群將死之人的事實。”
伊邪那忠眉眼如畫,一把摘下了戴在頭頂上的兜帽,果然映入眼簾的一頭如瀑的秀發。
再配合上她俊俏的眉眼,果真是一名容貌絕倫的美女。
隻是,她越是漂亮,越顯得蛇蠍心腸。
“想不到讓整個群島聞風喪膽的伊邪兄弟,真身竟然是一對姐弟,這可真是有意思。”
陳幸忍不住嘖嘖兩聲,表達了自已的驚訝。
看到他的做派,眾人內心更加絕望了。
“陳幸,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難道你沒發現,咱們都快要完球了嗎?”
王靈忍了這麼久,終於還是憋不住了,選擇了向陳幸發泄自已的怒火。
隻見他麵紅耳赤,對著陳幸一頓言語輸出,反正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也不在乎什麼鎮北軍和蘇家的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