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馮墩子邊走邊聊,很快就看到了袁堌堆的村頭。
從他口裡,我也得知了這幾天馮哥的一些信息。
果不其然,真讓我說中了,這次我們仨遠赴冀省解救出來了小軍,讓馮哥把那件轟動全縣的係列拐賣兒童案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縣領導已經傳出來了風聲,大概率要提他當副局長了。
再加上這次馮大牛的落網,更是為他又添了一次大助力。
該板上釘釘了吧!
想一想,我就替他高興,這可是不到三十歲的縣局副局長啊,這家夥真牛!
“墩子哥,你也差不多!”我嘿嘿地笑了兩聲,又厚著臉皮問:“那個,俺弟弟妹妹的事兒,給馮局長說了沒?”
“嗨,我的老弟,你真是關心則亂,我們倆乾啥呢,還不是當天就去給你安排妥了!”
“放心吧,我的老弟,咱叔當麵說了,過幾天你就把弟弟妹妹的名字寫下來,然後備注上想上那個學校,咱老叔明確表態,有幾個算幾個,都給你落實到位!”墩子哥說的很爽快。
“那就好!那就好!”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說到咱老叔,我再冒昧問一句!”墩子哥揉著自己的腦袋,笑眯眯地看著我,問:“南平老弟啊,我一直不明白,剛才在俺家的時候,你先是叫俺爹奎叔,這後來為啥又改口叫他奎大爺?”
他鬱悶地看著我,好奇地問。
那神態,像極了一個好奇寶寶。
我噗地笑了。
“墩子哥,你咋不問奎大爺啊?”我反問他一句。
“嘿,我要敢問他,沒準又得挨幾腳!”
“那這時候咋又想起來問我了?”我繼續逗他。
“這不是好奇嘛!好兄弟,快給哥哥說說,這裡麵到底啥講究啊?”他有點急了,對著我又是轉圈又是作揖的,一副不懂就問的好學生模樣。
“我的墩子哥啊!真有你的!”我衝他一擺手,停下腳步,認真地對他說:“我以前叫奎叔,是因為先認識的大林哥,從他那裡論起來,跟著叫奎叔;後來,咱們不是也熟悉了嘛,我感覺你這人雖然有點小毛病,但是為人真實、善良、熱心,值得交往,算得上是我鐵了心想持續交往下去的朋友,所以再從大林哥那裡論,就有點不合適了,咱二人以後完全可以單論交情,而你的父親年紀比我父親的大一些,所以我才改稱你的父親為大爺(伯父),原因就在這裡!”
我看著墩子哥的眼睛,真誠地問他一句:“這次明白了吧?”
“好兄弟!哥哥真明白了!”他有點動情,眼圈紅紅地對我說:“南平老弟,哥哥從十幾歲出去當兵,一眨眼快十年了,確實跟社會有些脫節,讓你看笑話了........”
“墩子哥,人相交,貴在知心,也不必太介懷這些東西,一切從心出發就好!”我對著他真誠地點點頭,這一刻,我們倆的關係感覺更近了。
墩子哥迎著我的目光,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們進了村,接著往前走。
我以前沒有來過姑姑家。
墩子哥雖然距離袁堌堆村很近,但是當兵走了多年,更不可能知道姑姑家的住址。
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先找人問一問。
可惜的是,這個時候,雖然已經過了飯點,但是街上還看不見一個人影。
沒辦法,我們隻好推開了村口一家的破院門。
這一家看起來過得真窮,院子裡除了幾棵光禿禿的樹,啥都沒有養。
彆說雞鴨鵝了,連隻狗都找不見。
我們喊了兩聲,有人嗎?
屋裡沒有一個人答應。
看起來,這應該是家裡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