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嫣說:“妹妹不用擔心,我早已經通知了劉老板,這些他會注意的。劉總正好也在,叮囑一下廚房師傅要特意為公子他們開灶,彆同其他人混了,我知道信佛的人特彆在意這些。”
金如海說:“我去找一下老劉,讓他特彆注意一下,彆鬨出笑話來。宗教政策不是開玩笑的。”
劉一兵急著表白地說:“這事我來安排,並且全程監督。若嫣的吩咐就是聖旨!”
九妹聽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張若嫣一眼,把張若嫣看得有些臉紅,下不來台,嗔怒的說:“劉一兵,和你說正事,彆總下道。”
金如海對九妹和張若嫣說:“你們和劉總去廚房看看,我去宴會廳看一下布置得如何?一會兒我們在頂樓的會議室碰頭。孫書記來了,可能要先同公子會談一下公事。”幾個人應了一聲便分開各自忙碌去了。
劉一兵在前麵引路,張若嫣和九妹在後麵跟隨著……。
九妹偷著拉了一下張若嫣的衣袖,用手指指了一下劉一兵的背影,又指了一下張若嫣,滿臉詢問的表情。
張若嫣翻了九妹一個白眼,用粉拳錘了九妹一下,又對著九妹搖了搖頭。
九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劉一兵難得可以在張若嫣麵前表現表現,他得下足功夫。所以一邊走一邊介紹酒店的設施和廚師的水平,絕對都是東海市一流的。
來到廚房,總廚見劉一兵來了馬上跑過來迎接,並諂媚的遞上一支香煙。
劉一兵一看就發火了,對著廚師長指責道:“這是廚房重地,你怎麼能在這裡抽煙呢?你這麼多年白乾了?”
這次輪到總廚懵了,每次劉總來這裡他都會遞上香煙,他也從沒拒絕過,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向劉一兵身後一看,瞬間明白了。那兩個大美女中有一個他是認得的,那是劉一兵的心頭肉,所以劉總才要在她麵前抖抖威風。
他知道如何配合。這大廚真不是一般人,馬上改口說道:“我是想讓劉總給鑒定一下,他們都說我買的是假煙,我知道劉總可是個行家,所以請您聞一下,幫看看。我怎麼敢在廚房抽煙呢?這規矩我可比誰都懂。”
九妹和張若嫣聽得心裡直笑,又不得不佩服這個人思維的敏捷,真是老油條一個。
劉一兵聽了心裡也暗罵,你個老家夥還真鬼,這都能讓你給褶過去!雖然感到好笑,但戲還要演下去。拿來香煙在鼻子下麵聞了一下,罵道:“你是窮瘋了,怎麼抽這麼爛的假煙?這傳出去多丟咱們酒店的臉,總廚抽假煙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等會兒去我辦公室拿一條。”
罵過之後又給總廚介紹了九妹和張若嫣。
總廚聽了,趕忙引領著幾個人參觀廚房,一邊參觀一邊殷勤地介紹。
九妹對廚房的總體印象還可以,非常乾淨整潔,各個廚師的工作井然有序,知道這個總廚還是有些本事。
九妹很恭敬的問總廚為頂樓客人準備的素食在哪裡做,可以看看嗎?
這個總廚早就聽說頂樓來了一個富家公子和一群手下,裡麵有一個天仙似的女秘書。現在見她對自己這麼有禮貌,可把總廚高興壞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他為人的素質。
他馬上收起笑臉,很嚴肅又專業地向九妹介紹起來:“為公子準備的飲食,我們是有專人負責,由我親自監督。所有炒鍋工具用的都是新的,沒有沾過一絲葷腥,這點請小姐放心。”
九妹走到總廚麵前對他說:“我們公子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對飲食特彆注意,從不犯戒,希望您能幫忙周全。我看您戴的手串是佛珠樣式,不知您是否是我教的教友?”
大廚聽了忙雙手合十,恭敬地對九妹說:“九妹小姐說中了,我信佛也有些年頭了,隻是不得其法,渾渾然不知其根本。東海這一帶華嚴宗的教友很多,希望有機會能請公子和九妹小姐參加我們的法會,聆聽公子**。”
九妹伸手扶住施禮的大廚說:“一切法皆是自心,一切法皆是自信,應知佛與心體性皆無儘。”
劉一兵和張若嫣聽她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其所以然,隻知道她們說的都是佛教中的語言。
大廚聽了九妹所說,就感覺頭上有雷轟頂一樣,忽然大腦通透了許多。這時他眼中的九妹好像全身發光的菩薩一樣,使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伏地磕了三個頭。
他這一舉動著實嚇了劉一兵一跳。這個大廚是他們家的一個遠房親屬,他們平時走的也很近,但他從來沒有感覺他是一個這麼虔誠的佛教徒。而且九妹這麼一句話就會讓他肝腦塗地,也太誇張了吧……?
隻見九妹並沒有阻止大廚的跪拜。她是替佛祖受了他的三拜,知道此人很有慧根,佛渡有緣人。
張若嫣也看傻了眼,怎麼九妹一句話就降住了這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她不禁對九妹有些刮目相看了。
九妹等大廚拜過之後拉他起來,對他說:“大師傅真的很有慧根,與佛有緣。來日有空,我一定帶公子去會一會您的教友們。”說著從手上摘下一串非常精致的沉香佛珠送給大廚:“頭次見麵沒有什麼好送的,這是我當年在佛祖的故鄉求來的一串佛珠,送給我的教友,希望佛祖保佑您,與您同在。”
不隻是劉大廚愣住了,連劉一兵和張若嫣都驚呆了!他們知道這一串手珠的價值不菲,她竟然隨手就送了出去。劉大廚更是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連忙推辭不敢接受。
九妹拉著大廚的手,把手串直接戴上,並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心中有佛,萬物皆空!隻是一個小手串而已,希望它能幫你靜靜心、安安神,再客氣就著相了,與修為無益。”
這次劉大廚是徹徹底底的拜服了,他也不推辭了,一拍胸脯的對九妹保證說:“我就是公子的金剛護法,廚房的事就放心交給我了!”一邊說一邊眼中好似放出了光芒。
這光芒令劉一兵都有些心驚,他心知這劉大廚是徹底被九妹給收了心了。他也更加佩服這個大聖公子,就九妹這麼個小丫頭,一句話就收了這個劉大廚,真是太厲害了!而這隻是大聖公子的一個手下。
九妹轉身對劉一兵和張若嫣說:“劉總,我們去其它地方看一看吧,這裡有劉大廚就完全可以放心了。”
劉一兵跟在九妹的身後,一邊往外走,一邊不住的回頭看。他看到劉大廚正在指揮著手下的廚師們在給公子做餐飲,非常認真投入,和平時他們在一起時完全不一樣。
劉一兵有一種被人架空的感覺。這劉大廚是他的親信、死黨,又是他家的遠親。被九妹一句話說的就跟丟了魂一樣,這不是搶他的人嗎?他這氣兒就有些上頭了。
幾個人從廚房出來就來到了宴會廳,一進大廳就看到金如海正在那裡可勁兒的指揮著,都沒看到他們進來。
劉一兵沒好氣的對金如海說:“金總,這裡應該由我指揮吧?”
金如海絲毫沒有感覺不好意思,他說:“一兵,論輩份你得叫我金叔,我這不是幫你嗎?今晚上來的可都是咱們市的頭號人物,出了差錯丟人的是你老爸,你還不領情?”
這時,劉老板正好從外麵走了進來,有些不開心地對劉一兵說:“這次宴會和公子能住到我們酒店,可得多謝你金叔和張行長。如果不是他們幫忙,全市這麼隆重的盛會,怎麼能在我們酒店舉辦?這在同行裡是多風光露臉的事。快!謝謝你金叔和張行長。”
劉一兵聽他爸都發話了,也無可奈何的謝了金如海,又回身滿臉殷勤的對張若嫣說:“對張行長我是感激不儘的。”
金如海無奈的看著劉老板說:“你看,隻謝美女。”
張若嫣向旁躲了一下說:“這是應該的,你還是應該多謝你金叔,就不用謝我這個張姨了。哈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句話逗得幾個人都笑了起來,也化解了金如海的尷尬。
連九妹都暗自佩服這個張若嫣,她太聰明了,一句笑話就能解了彆人的圍,還能順便敲打一下劉一兵。
金如海拉著劉老板說今晚會有歌舞演出,你這個舞台的燈光要檢查一下。兩人邊說邊去了後台。
九妹也向大家告辭,說要上去彙報一下。
張若嫣也想跟她一起上樓,卻被劉一兵叫住了。
九妹意味深長地看了張若嫣一眼,告辭上樓去了。
劉一兵把張若嫣拉到一旁說:“若嫣,你怎麼和金如海這種老色棍混到一起去了?我見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他有沒有糾纏你?告訴我,我非他媽廢了他。”
張若嫣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劉一兵,你彆亂來!平時看你挺男子漢的,怎麼現在這麼小心眼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劉一兵著急地說道:“彆人我才懶得管,但你不一樣,誰敢打你的主意,我準廢了他。還有,你是怎麼認識那個什麼狗屁公子的?”
張若嫣生氣地指著劉一兵的鼻子說:“劉一兵,你說話給我注意了,我張若嫣又不是你的什麼人,做什麼事用不著你來管,更用不著向你彙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旁邊幾個服務員好奇的向這邊張望,劉一兵看著張若嫣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瞪了一眼那幾個服務員:“乾你們的活兒,看什麼看?”
張若嫣一邊走,一邊還在生氣。她知道劉一兵喜歡她,但她很反感他的那一套做派,渾身上下透著粗俗之氣。她時不時的總習慣拿這幾個男人和大聖公子對比,越比較越感覺大聖公子越完美,完美的無懈可擊……!
很快,她來到了樓上的總統套房,護衛早已經熟悉了張若嫣,對她點頭放行。張若嫣剛到公子的房門口,大聖公子就迎了出來,這令她十分感動。這個男人任何時候都將分寸把握的非常好,在最恰當的時機,他一定會出現。
大聖公子好像看出了張若嫣心情不好,對她說:“我聽九妹說了你們剛才在廚房和宴會廳的事,就知道你一會兒一定會上來,我就出來迎你一下。”張若嫣聽了有些臉紅,她每次見到公子都有些害羞,也不知道這個羞從何來?反正就是心跳。
她趕忙解釋道:“我是來給孫書記打個前站,一會兒孫書記和其他各局的領導都來看望公子。”
這時,金如海也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接著張若嫣的話說:“孫書記的車隊可能很快就到了,公子能否派一位身邊的人陪我一起去迎接孫書記他們?孫書記會先上來看望公子,並同公子有一個簡單的會談,我看就在會議室吧。各局的領導也都隨同一起來,這樣大家就都熟悉了,以後也好辦事,我想孫書記也應該是這個意思。”
大聖說一會兒可以讓九妹和小豬同你一起去迎接各位,他在會議室恭候大家。
金如海暗自思量了一下,這個公子挺牛的!孫書記來了他都不親自下去迎接,隻派了個秘書和助理。
大聖看出了金如海的顧慮,就同他解釋一下說因為孫書記來的太快,所以他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好會談的資料,需要準備一下,這些事隻能由他親曆親為。
金如海馬上臉上堆著笑說:“看來公子也是很看重這次會談,還要準備這麼多資料?我同書記解釋一下,咱們都是為了建設東海,我想孫書記不會計較這些小節的。我們孫書記絕對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好父母官,真心希望公子和我們東海能共利共贏,合作愉快。”
大聖笑著說:“有金總在,我們一定能事事順利,造福家鄉!看到金總的才乾,就知道孫書記手下無弱兵。”
張若嫣插一句向大聖公子介紹說:“我們金總可是孫書記的乘龍快婿。”
大聖故作驚訝地說道:“難怪我看金總這等才乾,才屈居一個城投老總?原來這是先在底層勵練,以後必將飛黃騰達。”
金如海雙手合十拜了幾下:“承您吉言,承您吉言了!公子請隨我來,我們先安排一下會談的程序。”
他們幾個一起來到了會議室,金如海大概講了一下會談時大家座位的安排和大概會談的內容,請公子事先有個準備。
大聖對這些並不十分在意,大體都按金如海的安排。這一點也讓金如海和張若嫣感到很欣慰,這樣他們的工作會很順利,兩邊都是大度隨和的人。
把大致的流程和公子說了一遍之後,金如海感歎的總結道:“剛見公子時,我隻感覺到公子的威嚴和睿智。幾次交往下來,又感受到公子的親切和大度。我金如海也算識人無數,但感覺公子絕對是人中龍鳳!真心希望公子能認我這個朋友,那真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
張若嫣在旁半開玩笑地說:“公子可是先認我這個朋友啦!對你啊,可得好好考察考察。”說罷,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一打岔,金如海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一番話有些冒失,說的太直接了。這不是他的風格,他是真心佩服這個公子,也真想交他這個朋友,但過於流露真情那是官場大忌。
這時,張若嫣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了說幾句放下之後對大家說:“剛才林秘書說書記的車隊快到了,我們下去吧。”說罷拉著九妹就忙著下樓而去,金如海和小豬隨後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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