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尊,許多百姓圍在大門外,大街上全是人,他們都過來看著縣尊審案。”
時文彬正會後堂換上官服審案,就聽到手下過來彙報。
他心中滿是震撼。
這麼多人過來?
恐怕不是看我審案,而是怕我冤枉了打虎英雄吧?
陸鳴的影響力還真是大啊。
“他們都議論些什麼?”
時文彬問彙報那人。
那人不敢說,連忙低下頭。
“說吧。”
時文彬心中早有準備,一定是不好的言論。
那人猶豫了一下,隻好說出來:“他們說縣尊和西門慶的後台是一夥的,故意要害打虎英雄。”
時文彬一聽,立即生氣了。
“胡說!西門慶算什麼東西,也配本官為他枉法?”
那人才知道時文彬不知道西門慶的背景,隻好將聽到的說出來:“聽大家說,西門慶的後台是楊內侍......”
時文彬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冷氣。
西門慶一個破爛戶,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後台?
不過,時文彬也不怕。
他的恩師也不差。
再說...這隻是傳言吧?
楊內侍也沒有派人來和我打招呼,我就當做不知道。
相反,他更擔心恩師信中說的那個傳言。
一旦傳言是真的,無論官家對陸鳴態度如何,恐怕楊內侍也不敢動陸鳴,要處理也是官家來處理。
時文彬也不管了,還是處理好眼前這案子吧。
單憑張文遠手中的信,他還是有信心判定陸鳴私通梁山,到時候他就能困住陸鳴,等宿太尉過來了。
當然,也要防止那些人鬨事。
他立即派人去叫陳幕僚帶著官兵回縣衙,維持秩序。
......
陳幕僚正在小苑的湖心亭發呆。
辦砸了差事,不知該如何麵對時知縣。
不久,有人匆匆趕來。
“陳先生,縣尊要升堂審理陸鳴宋江一案,讓你帶人速速趕回縣衙,縣衙外全是看熱鬨的百姓。”
陳幕僚連忙站了起來,準備回去縣衙。
沒做好就是沒做好,他準備回去向時文彬認錯。
臨走時,他交待李班頭帶人保護好小苑,同時交待他們不能進入小樓打擾閻婆惜。
在宿太尉來到之前,還不能和陸鳴翻臉。
可是...該如何留住陸鳴呢?
陳幕僚有些頭疼。
單憑張文遠手中的信能判陸鳴私通梁山,將陸鳴關押起來?
他之前很有信心,可昨天和陸鳴麵對麵交涉後,他心中沒底。
因為他從陸鳴眼中看到信心十足,似乎很有把握翻盤。
正當陳幕僚走到大門要離開時,從小樓傳出一陣好聽的琴聲。
他連忙抬頭望著小樓。
小樓闌杆處空蕩蕩,不見有人,唯有動聽的琴聲從小樓內傳出來。
閻小娘子彈的?
還真是好聽啊!
怪不得小娘子這麼受陸鳴喜歡,連坐牢也要帶著。
正此時,陳幕僚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怎麼留下陸鳴了。
陸鳴如此好色,不如送美人?
哦,不能送。
萬一陸鳴吃了後將人帶離鄆城就麻煩了。
隻能勾著,讓陸鳴看得見,偏偏摸不了才行。
陳幕僚想到一個合適人選。
白秀英!
白秀英是城中勾欄老板白玉喬的女兒,色藝雙絕,一點都不比閻婆惜差。
更難得的是,白秀英父女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又不會輕易讓對方得手。
縣尊對白秀英有意,可白秀英一直若即若離,讓縣尊心癢癢。
好幾次縣尊都想用強,不過考慮到名聲才作罷。
縣尊也想放棄,可連手都沒有摸到,又有些不甘心。
如今正好說服縣尊將白秀英送給陸鳴,將陸鳴套在鄆城。
陳幕僚主意已定。
他大步離開小苑,帶著官兵直奔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