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很慌。
昨夜淩晨他接到槐叔的電話,說有三個帶著長短家夥的呂鬆人抵港,很可能是那批安南裔呂鬆殺手的同伴。
對於文先生來說,那三個人是必須要乾掉的。
不然任由他們在港島亂竄,一旦見光,但凡長點腦子的人就能想到,有人趁著“安南猛龍”禍亂港島的時機渾水摸魚。
問題是,文先生不敢派出大隊人馬去絞殺那三人。
因為,他這個坐館雖然能調動和記的人手和資源,卻不敢保證所有人都忠心於他。
就算忠於他,那幫爛仔的口風也不牢靠。平日裡吹水醉酒嗑要,一個不留神就有漏底的可能。
反複權衡後,決定將事情交給槐叔解決。
在他想來,槐叔行事老辣穩妥,槐叔的假子是社團培養多年的影子殺手。再加上他忠心,且同樣武力不俗且的司機。有心算無心之下,搞掂那三個呂鬆仔應該不是難事……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讓人心頭發冷。
槐叔、槐叔的假子和文先生的司機,三個人猶如黃鶴,一去就沒了音訊。
轉過天一早,文先生悄沒聲的派了一位忠心穩妥的馬仔,去荒廢的小坑口老村探查。
不久後馬仔便帶回消息,他的那輛賓利t1,停在通往老村的荒道上。駕駛位靠背上有彈孔,駕駛座座位上有血。
另外、車裡、車周圍,包括小坑口老村,沒發現任何活人或者死人。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文先生意識到,要出事,而且是對己不利的大事!
明知不好的事即將發生,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馬命令馬仔,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昨晚向槐叔通風報信的船老大桶蠔。
於是,馬仔迅速折返回小坑口。稍一打聽便得到消息,昨天臨近中午時,桶蠔跟著一個來尋他的人走了。
繼續打探消息,昨天上午有兩個人,駕著一輛嶄新的白色豐田海獅,在將軍澳沿海一線打聽桶蠔的消息。
聽完馬仔打探回來的消息,文先生非常肯定,他,或者說槐叔,被人算計了。
現在唯一能指望的,是槐叔會咬緊牙關,不要,或者儘量晚的把他供出來。
另外,抓住破局的線索,找到那輛嶄新的白色豐田海獅,繼而查出到底是誰做的局。
事情到了這裡,文先生已經顧不上低調行事了。連著幾個電話打出去,調動了大批馬仔,滿西貢的尋找那輛車的蹤跡……
半自動組裝線,並不比之前的老式組裝線先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