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結束,眾人足足沉默了五分鐘,高爾打電話讓食堂的人收理餐桌。服務員哪見過這等場麵,泳裝派對的舞會全是青春靚麗的女孩,而唯六的男人有三個是這所學校的頂層領導。他推著餐車過來,收回單獨這桌的碗筷,鋪上整潔的桌布,然後將散發著幽香的花茶端到桌麵。
洛神花茶,適合女性飲用,也適合身體充滿倦怠的人。
高爾舉杯,一飲而儘:“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就開口,這裡就我們六個人。”
“校長,你竟然參加了這麼恐怖的拍賣會!”哈特說。
“也不算恐怖,就是驚悚和驚訝而已。”
“那個拍賣人怎樣了?”袁金龍注意到這點,若是大人物倒不會有什麼事,但小人物得罪大人物,結果一定不好看。
“死了。”
“意料之中。”
“但做法太張揚,時間結束半個小時就死了。”
“手上捏著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就這麼放過他。”袁金龍說,“但被點名的三個人都沒有過多的表示,會不會他手裡還有彆的東西?”
“不清楚,死無對證。”高爾吸了口雪茄,“英文裡稱這類人為Pripal,被委托人,當然也可以稱為apegoa,替罪羊。但我更喜歡網絡中文裡的一個詞,槍手,帶著彆人的麵具替彆人做事的人。他幫幕後的人做了得罪人的事,自己死了,但幕後的人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等一下校長。”李澤連忙打斷,“按照目前的思路和視頻內容,就是那個委托人想要得到一隻天使,但這隻天使死了,是這樣的結果吧?”
“說的不錯,結果就是獵物死了。”
“當然還有個東西。”唐昊讓艾瑪調出貨物入庫清單,“那隻翅膀也被放棄了,我們撿了兩個漏。”
“我也看了入庫的東西,原本我還想著是這老家夥從哪弄的東西,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過程。”勒布微微皺眉。
“真高調啊,或者說大手筆!”唐昊冷冷地說,“這種混血種中不可遇也不可求的東西,得到後又隨手扔了,扔垃圾嗎?怎麼不扔錢?”
“這是示威,就像那種手裡捏握著整個世界財政大權,突然蹦出個耀武揚威的暴發戶,他一巴掌就把這個暴發戶打死,順便震懾了下彆的暴發戶。”勒布說。
高爾笑笑,搖了搖手指:“如果情況是這些東西根本不入眼呢?”
李澤沉默了片刻:“我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一部美式刑偵電視劇,罪犯和警方都在暴露自己的弱點和不足之處,為的就是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消息。”
“這就是我很欣賞李澤的原因。”高爾幽幽地說,“想象力夠豐富的人,在討論問題中總會給出腦洞大開的答案,往往這些答案是正確的。”
哈特得意洋洋:“廢話,這可是我的師弟,我舍友不過照這麼說下去,雙方幕後究竟想得到什麼?”
“證明對方都活著!”袁金龍提出大膽的想法。
高爾看了眼勒布,又看了眼唐昊:“哦,為什麼這麼想?”
“校長有沒有聽說過狼人殺遊戲?”
“感覺和19世紀英國的偵探劇本差不多。”高爾說,“其實現今大部分遊戲都是以前宮廷遊戲的變種。”
“我還以為是現代年輕人的生活產物。”哈特揚眉。
“標準的狼人遊戲一般由十二名玩家組成,他們將由抽取角色卡對應至遊戲中的兩個對立陣營,狼人陣營和好人陣營。好人陣營人數較多但互不認識,以放逐投票和角色技能為主要手段,需要消滅所有隱藏在人群中的狼人以獲取最後的勝利。人數較少卻互相認識的狼人們則隱匿於他們之間,依靠夜晚獵殺好人和白天誘導好人錯誤投票為獲勝手段。”袁金龍解釋著遊戲規則,“主要的遊戲目的,就是抓出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