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船長,請問大概多長時間到東京?”李澤問。
“才開船五個小時,大概還需要接近五天左右,有時因為海況問題,時間會稍稍延後。”
“感謝船長!”
“應做的,不過我不太確定這船上有沒有德川賴三院的親信,你們小心些,實在不行,就來找我。”
袁金龍自顧自地吃著燒麥,李澤則不停致謝,待船長離開後,立馬關上門,盯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哈特:“師兄,彆裝了。”
哈特沒好氣地捂著小腹:“如果我死在了這,那將是學院的損失,可你這麼冷靜,是不是猜到了是誰乾的?”
“不,當時我和袁金龍在一樓船艙欣賞著比基尼美女,根本沒想到站在二樓高處想從上往下偷看美女胸部的你會被人打話說你看清楚是誰了沒?”
“他是從背後打的我,受擊後我轉身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應該是使用了某個可以藏匿的啟示。”
“不過為什麼是你?”袁金龍問。
“會不會是因為我隻有一個人?”
“可能我們早就被盯上了。”李澤望著舷窗外越來越大的浪花。
“被盯上?”哈特一愣。
“從剛開始飛到香港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因為很難想象一個混血種組織會對另一個組織這麼擔心受怕,或者說恐懼。”袁金龍皺著眉頭。
“我感覺那更像是一種成見。”李澤說,“如果對一個人是恨的話,那會想方設法地去複仇;如果對一個人是愛的話,就會想方設法地去追求;如果對一個人是有求的話,就會讓對方開心、認可自己。從校長和副校長口中,我是覺著德川賴三院這個人對風音摘楪希的成見太高,甚至有些脫離了事情本身。”
“老板,我覺得你喜歡上了那個女孩,竟然這麼為她說話啊。”哈特笑得賤兮兮的。
“聽起來像《鄒忌諷齊王納諫》:‘臣誠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於臣,皆以美於徐公’,但德川賴有求於摘楪希什麼?一把年紀追求美少女?還是給他兒子做嫁衣用的?”袁金龍說,“或者說摘楪希阻礙了他什麼東西。”
“完全聽不懂。”哈特說,“建議翻譯一下,我可還沒到那種能直接心裡翻譯文言文的地步。”
袁金龍回了幾句諸如“我比你帥,但你還是舔著臉來說我這張臉長我腦袋上簡直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之類的玩笑話,突然耳邊傳來奇怪的“吱吱”聲。
“什麼聲音?”袁金龍豎起耳朵。
聲音極其微弱,感覺很遙遠,卻又仿佛就在耳邊,像是某種動物在呼喚同伴所發出的輕叫,又像被籠子網兜抓住後有氣無力的呻吟。
“師兄,你聽見沒?”
李澤頓住腳,再仔細聽,聲音沒了:“感覺像是貂。”
“等等,郵輪是不允許帶寵物上船的。”哈特有些緊張。
“按理來說,每一層之間的隔斷,都不該能傳播聲音,包括毗鄰的兩間客艙。”李澤敲了敲地板,“除非”
“除非砸牆。”袁金龍指著自己的耳朵,“我突然想起來那是什麼聲音了英國廣播電視台拍攝的《藍色星球》中,狐狸就是這種叫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