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芬忙完,回頭看看時來新,見他百無聊賴地喝著茶,隨手拿了拎包來到時來新麵前:“我們出去走走。”
兩人出了花店,沿著門前的商業街往前走。
“哎。”時來新無來由地歎了口氣。
“就知道你有事,發生什麼了,跟我說說。”瑞芬還是那麼善解人意。
“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做一個父親了。”
“跟靜雪鬨彆扭呢?”
“我以為換個環境可以撫平靜雪心裡的創傷,結果是我把問題看簡單了。寧越發生的事情像一場夢魘,一直緊隨著她,甚至……甚至會毀了她。”
“我也一直在擔心靜雪,所以我最近都在看這方麵的書。書裡麵說,心靈就像一個透明的水晶球,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難修複。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其實從時間跨度來說並不遙遠,我們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讓靜雪好起來。”瑞芬拉著時來新的手,仰頭看著他的臉非常認真地說道。“對待心靈創傷其實最好的武器也是時間,時間可以讓人淡忘一切,可以讓我們用一些快樂的事情去填平傷痕。”
時來新默默聽著,覺得瑞芬的手握得特彆用力。
“對我們最有利的就是我們擁有時間,兩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靜雪還很小,未來有著太多的可能性,所以你千萬不要灰心喔。”
看著瑞芬熱切清澈的眼神,時來新心情忽然好起來了,瑞芬接著說到:“還有,我認為你是一個好父親,不接受反駁。”
“嗬嗬,”時來新笑起來,“不單如此,我還是一個好……”時來新把嘴巴貼到瑞芬耳旁,說出了最後兩個字。
“噗嗤。”瑞芬也笑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當然是回家。”時來新說得一本正經,但眼裡閃動的火苗卻出賣了他。
瑞芬又笑了:“這可是大白天誒。”
“管我。”
瑞芬一整天都沒有回花店。
時來新在家裡休息了兩天,接著就回訓練處銷假上班。
剛到訓練場他就遇到了裴源敬、方凱波和陳剛三人,三人馬上像遇到救星一般跑過來。
“師傅,你可回來啦,我們剛才還想打電話找你。”裴源敬興衝衝地說。
“找我什麼事?”
“首先,師傅我們沒有惹事,是彆人找上門來的。”
“有事說事,是不是你們惹事另說。”
裴源敬當下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跟時來新說了。原來就在前幾天裴源敬帶著方凱波和陳剛出去玩,三人到了一家夜總會喝酒。
那家夜總會有一項獨具特色的娛興節目——格鬥。在大廳中央建起一個專業比賽用的八角籠,每天晚上都安排幾場格鬥比賽,供客人們觀賞。
雖然是觀賞性的項目,格鬥比賽卻是動真格的,一不小心就會見血。
裴源敬三人天天都在苦練功夫,這種娛興節目當然對他們的胃口,看著八角籠裡麵的兩位選手拳來腳往,三人不由得技癢,找來夜總會經理說想要親自上場切磋,經理當然不會不給裴源敬麵子,立刻就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