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斜睨了一眼老鴇:“船上有水嗎?渴死了。”
“有有有!”
老鴇眉開眼笑:“蘇公子要什麼有什麼,水、酒、小菜都有!”
“帶路吧。”
“公子裡邊請!”
吃瓜群眾驚詫。
鄭公子與秦老驚詫。
周公子不止驚詫,甚至有點想罵娘!
“憑什麼?憑什麼不讓我上船,這麼一個粗胚卻可以上船?”
“就是,周公子這音律大家都被堵在外麵,憑什麼讓他上船?”
“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那些坐在一邊的神秘富商和書生,看到蘇謹上船後,默默對視了一眼,趁著騷亂之時,鑽進人群中消失不見。
“咦?那些人怎麼走了?”
“是啊,難道他們就不生氣?白送了那麼多票,卻聞連琴心姑娘的麵都沒見著,還被個粗胚捷足先登了!”
“是啊,果真奇哉怪也,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人見著那粗胚的時候,跟見了頂頭上司一樣?”
“屁,一群書生、富商的頂頭上司?難不成他還是個大官不成?”
過了不久,老鴇笑嗬嗬的走了出來:“各位還請稍待片刻,琴心姑娘一會就為大家演奏一曲。”
“喂!那人到底是誰啊,憑什麼能上船?”
周公子也有些不滿,要不是礙於身份,他都想張嘴罵娘了。
他瞪著老鴇:“我想請問,那人是誰,憑什麼能登船?還請給我個解釋!”
老鴇來之前就準備好了說辭:“要問那人是誰啊?方才的一笑江湖曲,就是他寫的!”
“什麼,竟然是他?”
“我不信!一個言語如此粗鄙的人,怎麼能寫出那樣的曲子?”
周公子將信將疑,但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準備一會找到那人,和他切磋一下音律,自然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隻是回想那人的容貌時,卻發現方才壓根沒注意,隻記得此人個子挺高,皮膚挺白,剩下的就沒什麼印象了。
“算了,畫舫出口就這一個,他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卻說另一邊,蘇謹邁步直接進了琴心的閨房,後者趕緊起身行禮:“見過蘇公子。”
蘇謹嗬嗬一笑,坐下後拿起涼了的茶水一飲而儘。
“媽呀,渴死我了!”
“蘇公子看起來有些疲累?”
蘇謹雖然在笑,但是眉宇間卻帶著深深的疲憊。
聽到琴心問話,蘇謹笑笑沒說什麼,但思緒卻飄回了幾個時辰前。
皇宮,戌時(19點)。
蘇謹本以為老朱讓他入宮是參加家宴,結果卻發現他想多了。
雖然老朱不愛給大臣放假,但是八月十五還是會宣一些大臣進宮飲宴。
隻不過酒菜那個滋味嘛...
都特娘是涼的。
不過蘇謹也沒什麼心思吃飯,他的心思都在其他人身上。
三省六部的天官,還有一堆公爺、侯爺,熙熙攘攘的擠滿了大殿。
而蘇謹,隻能可憐巴巴地縮在大殿最外的角落,看著這些大人談笑風生。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蘇謹,畢竟一堆紫色朝服的大佬中間,突然混進來一個緋色的官服,怎麼看怎麼紮眼。
看著一群天官,猶如看猴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蘇謹暗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