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
任亨泰和蘇謹酒樓密議後,皺著眉離開。
他想到過安南的情況複雜,但完全沒想到居然會這麼複雜。
甚至他在懷疑,蘇謹所說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隻是少年人吹牛,那耽誤的可是國家大事。
這安南的事擾的他心煩意亂,回家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
翌日一早下朝後,老任沒有急著回衙,決定去禦書房找陛下談談。
“任大人,陛下請您進去。”
隨著馬忠良走進禦書房,卻看到李仕魯也在。
“臣任亨泰,見過陛下。”
“古雍來啦?”
老朱笑嗬嗬的指了指一邊的椅子:“你先坐,等咱和宗孔說完話。”
說完他繼續看著李仕魯:“宗孔啊,咱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你怎麼就不能為咱分分憂呢?”
李仕魯惶恐躬身:
“陛下,您要臣兼任刑部尚書一職之事萬萬不可,還請收回成命!臣年已老邁,恐誤了陛下大事啊!”
“什麼話!”
老朱不樂意了:“咱的年歲也不小了,按你的意思是不是該放權了?”
“陛下,臣絕無此意!”
“行了,咱跟你說笑呢”,老朱笑笑後,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宗孔,這晉江小兒案後,咱也無可托賴之人,這朝野上下,咱就信得過你啊!”
“陛...”
他擺擺手打斷李仕魯:“要不這樣,你給咱推薦一個,你認為能勝任刑部尚書之人?”
“這...”
李仕魯為官清廉,素不參與黨爭,更無結黨營私之事,他哪有什麼推薦?
更何況,一國之司法最高官員,又豈容他胡亂開口?
“你看,你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不是?”
老朱笑笑:“放心,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先兼著吧。”
李仕魯不好多說,隻好躬身應是。
“還有”,老朱想起蘇謹的話:“蘇謹那個小毛猴子求咱,說明年應天的玄武書院開院後,
你得去掛個先生之職,幫咱好好培養幾個司法之才來。”
“這...”
“行了,你也彆急著拒絕”,老朱笑道:“明年還不知啥情況呢,到時候再說吧。”
“是,那臣先告退了。”
“去吧”,老朱揮手命馬忠良端過一個盒子:
“宗孔啊,你歲數也大了,平日裡要多注意身子,
這些補品都是朝鮮進貢的,你拿去好生補補。”
李仕魯心下感動:“多謝陛下!”
目送李仕魯離去,任亨泰方才上前:“見過陛下。”
老朱笑笑:“古雍啊,你尋咱所為何事?”
任亨泰微微皺眉:“臣是為安南一事。”
“安南?”
老朱眉頭皺起:“說吧。”
任亨泰小心翼翼的說道:“臣昨日曾與蘇謹蘇大人與酒樓相會...”
老朱不置可否,隻是嗯了一聲:“蘇謹那小子跟你說什麼了?”
老朱雖然沒有動怒,任亨泰還是小心解釋道:“陛下,臣去尋蘇謹,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