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辦,總不能讓他接著胡說八道吧,不然遲早得漏出去消息。”
“你在這看著,我回去問問老爺。”
此時的方孝儒正在屋裡生著悶氣。
無力而又憤怒。
蕭山書院來信,自從恩科中試的消息一出,整個蕭山書院的學生,如鳥獸般很快散去,跑的快連個鬼影都看不見了。
哪怕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這群學生都奔哪去了。
“蘇-謹!”
方孝儒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毀我書院之仇,老夫與爾不共戴天!”
“老爺,老爺不好了,那姓夏的小子正在酒肆胡說八道呢!”
“沉住氣,慌什麼慌?”
方孝儒不滿的起身:“慢慢說,怎麼了?”
“老爺,那姓夏的小子在酒肆裡喝多了,正罵老爺你呢!”
“哼,毫無廉恥的不知感恩之徒,理他作甚?”
“不行啊老爺”,管事環視左右,屏退了侍候的丫鬟。
“老爺,那小子將您提前準備殿試卷子的事都說出來了!”
“什麼!”
方孝儒大驚:“這混小子不要命了?他不想活也彆牽連老夫啊!”
“快,快將他弄回來!”“是!”
沒過多久,喝的早已斷片的夏雲,被護院背了回來。
“怎麼樣,他說的話有沒有人聽到?”
護院笑笑:“老爺放心,這小子喝的舌頭都大了,旁人根本聽不清他說的啥。”
方孝儒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老爺,這小子怎麼解決啊?總不能一刀宰了吧?”
“蠢!”
方孝儒哼了一聲:“老夫乃是文人,豈能如那莽夫一樣解決事端?”
“殺人,未必要用自己的刀!”
他冷冷看了一眼昏睡的人事不省的夏雲,眼中充滿了殺意。
“把這小子送到客房,等他醒了帶來見我。”
“是。”
護院將夏雲扛走之後,方孝儒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慢慢敲著。
良久,他的嘴唇微微勾起:“好,就這麼辦!”
翌日一早,酒醒後的夏雲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
“這不是先生家的客房嗎?難道...”
“你醒了?”
管事這時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端著托盤的婢女。
“趕緊把這碗熱粥喝了,先生要見你。”
夏雲懵懵的將熱粥喝完,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管事命下人伺候他更衣洗漱後,帶著他去了方孝儒的書房。
“學生...拜見恩師。”
方孝儒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同時也不免帶著指責之色: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一點定力都沒有?這麼大的人怎麼還喝那麼多酒?身子好些了嗎?”
夏雲忽然覺得,昨天是不是自己誤會了老師?
難道恩師並非不願見自己?
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那門子自作主張!
夏雲眼眶通紅,立時跪倒在地:“學生拜見恩師,是學生不好,誤會了恩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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