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也看出來了,這群家夥是想趁著自己高興,提出任職之事。
不過這些年了,許多東西確實該變變了。
翟善笑道:“工部尚書嚴震直嚴大人月前告老,臣以為鄭賜可繼任。”
隨著嚴震直年歲愈大,這些年工部的大小事宜,其實就一直由鄭賜在署理。
如今嚴震直年邁求告,鄭賜繼任倒也合情合理。
“嗯,安置倒也合情,允了。”
“多謝陛下!”
鄭賜和王純州出列,向老朱謝恩,眼中充滿喜色。
戶部可是除了吏部,國家第一重要位置,涉及到天下稅收,戶籍。
這個戶部尚書,可謂是實權中的實權崗位。
工部雖然不像戶部的油水大,職權也沒法和戶部比,但任了多年副職,終於熬成了正職,鄭賜自然欣喜。
頗有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的感慨...
接下來的官員升遷也有不少,但老朱也沒心思一個個聽,讓翟善上一個奏疏,然後再商議。
但翟善心裡清楚,隻要這批官員沒什麼太大的問題,老朱必然不會駁回。
尤其他在提建尚書一職時,顯的並無‘私心’。
鄭賜是建寧人,嚴格來說可不屬於江南文官集團,而是老朱這些年可以擢升的其他地區官員。
而王純州是太原王氏出身,更屬於‘北官’。
齊泰雖是應天溧水人,但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一直兢兢業業,也很少參與朝堂中事。
尤其是在兵部這個被老朱掌控的位置,更難有什麼作為。
這些提拔,看似都不起眼,隻是水到渠成的擢升罷了。
議完這些事,老朱忽然覺得有些累了:“還有什麼其他事沒有,沒有的話...”“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張庭蘭忽然邁出一步,雙手抱拳躬身。
老朱眉頭一皺,以為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彈劾什麼人。
“張愛卿請講。”
“臣...乞骸骨。”
“啥?”
老朱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臣年初之時就時感身子疲乏,做事也很難專注,恐有違皇命聖恩,故請陛下仁慈,允臣乞骸骨。”
“這不胡鬨嘛?不準!”
張庭蘭此人,和蘇謹事事不對付,但在監察禦史這個職位上,還算儘職儘責。
當然,老朱可不知道張庭蘭曾與泄題案有關,畢竟他沒有直接參與。
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
在老朱的眼裡,張庭蘭就是個倔驢子,也是個堅定的江南文官黨。
但他做事倒是公正,這些年雖彈劾檢舉了不少人,但都查有實證,並不是為了黨爭而無的放矢。
哦,蘇謹不算。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還是蘇謹。
西征回來之後,老朱已經決定重用蘇謹。
但也要防著他一家獨大,所以就一定要有人盯著他,時不時給他‘上點眼藥’。
張庭蘭,就是最好的人選。
可張庭蘭卻忽然告老,老朱心中自然疑惑。
什麼年老身體不適,都是扯淡。
他才五十多,哪來的年老?
“此事休要再說,沒什麼事就散朝吧。”
“有事起奏,無事散朝~~~~”
隨著馬忠良一聲高喊,這個臨時朝會暫且散去。
回去的路上老朱還在嘀咕,可想來想去,張庭蘭似乎隻有一個辭職的理由。
朱允熥上位,江南官員已然失勢,他也無心留戀官場。
今日辭官,或許是張庭蘭的試探,想看看老朱是不是真的準備拿江南官員開刀。
可散朝後的第二日,張庭蘭乞骸骨的奏疏再次擺在老朱的禦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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