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出金色籌碼的賭客,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
劍眉星目,麵若冠玉。
天生一副好皮囊。
一頭長發隨意的紮在腦後。
鼻梁上架著無框眼鏡。
身材比例更是挑不出問題。
穿的是白色立領中山裝。
像模特,像明星,又像多金貴公子。
一身打扮看著儒雅,可儒雅中帶著幾分痞氣。
這種痞帥的男人,對不同年齡的女人都具備極強的殺傷力。
“花爺。”
“原來是花爺來了。”
“花爺今天打扮的真帥。”
“……”
一些賭客認識青年,都是笑嗬嗬的打招呼。
雖然都是在笑,可有人笑的崇拜,有人笑的不屑。
陳厲看看微笑的荷官,又看看那枚金色籌碼,基本就猜到怎麼回事了。
大冤種!
這個人稱花爺的青年,之前一定是沒少輸錢。
在寶局內能被人崇拜又不屑的,隻有又菜又愛玩的大冤種。
“剛才破了個處,開門見紅,這一把花爺我必定中。”花爺笑哈哈的來到骰子賭台前坐下,動作帥氣的將一根香煙扔進嘴裡,用zippo火機點上,而後隨手將火機扔到桌上。
大冤種?
陳厲眉頭微微一挑。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花爺。
出千。
花爺出千了。
賭客們沒發現,甚至荷官都沒發現,可是瞞不過他的雙眼。
花爺出千的手段毫無技術含量。
將火機扔到桌上的動作瀟灑帥氣,看似在故意耍帥,可花爺用上了內勁,在火機落在桌上的瞬間,內勁產生的震動,使得骰盅內的三顆骰子發生轉動。
原本荷官搖出來的是個大,現在三顆骰子都轉動成了六。
六六六。
賠率是二十四倍。
“兄弟,看你一臉喜色,財氣很旺,這一把我跟你。”陳厲笑著看了眼花爺,而後將十枚麵值十萬的籌碼扔到六六六下注區,“這把要是中了,見好就收。”
花爺看了眼陳厲,沒有說什麼,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賭客們原本就是看個熱鬨,現在見陳厲也下了百萬籌碼,一些賭客就不太淡定了,但也沒有人下重注,基本都是跟著下了幾枚籌碼,麵值最大的也就一萬。
荷官臉上的微笑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
開盅後,他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僵。
他很清楚自己搖出來的是個大,可現在竟然開出了六六六。
“臥槽……”
賭客們一陣驚呼。
跟著下注的賭客很興奮,沒下注的則是懊惱不已。
“哈哈,開門見紅。”花爺興奮的大笑,“看來以後每次來玩之前,都得先找個女人見紅。一天一紅,爽,就是不知道老子的腎能堅持幾天。”
賭客們聞言哈哈大笑。
跟著下注的賭客們,更是不要錢的說著恭維的好話。
這邊的動靜,引過來不少賭客。
甚至將場子負責人也引來了。
三條惡犬中的豁牙仔。
三十來歲的年齡,兩顆門牙中間有很大的縫隙。
這家夥是個喜歡走旱路的變態。
看到花爺,他雙眼就是一亮。
目光移到陳厲的臉上,雙眼更亮了。
“花爺,今晚手氣挺好呀。”
豁牙仔來到荷官身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花爺。
他看都沒看荷官,但他百分百的確定開出六六六存在問題。
荷官手上有活,不可能搖出六六六。
裡應外合坑場子?
不可能。
除非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