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功勞?
黃嬌嬌心中頓時一喜。
見玄鬆子一臉不耐煩之色,她沒敢廢話,躬身行禮後退走了。
之前她按照玄鬆子的交代在附近等候,發覺遠處有勁氣波動,判斷出是有人戰鬥,而這種事情在外圍很常見,她也懶得理會,可那些人卻是往山穀方向移動,她怕驚擾到玄鬆子和陳厲,才主動迎了上去,一見是城主護衛在追殺一人,就將城主護衛都解決了。
她並非是要救人,所以懶得理會重傷的男人。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重傷男人竟然憤怒的對他出手,嘴裡喊著要為陳厲報仇,她一臉懵逼,但提及到了陳厲,她就不敢大意,將人敲昏後帶過來交給陳厲。
玄鬆子不讓她廢話,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等黃嬌嬌退走,玄鬆子張嘴吐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給了陳厲。
“鬼影子林昆,你不認識嗎?”
接過藥丸的陳厲,以為重傷昏迷的人和玄鬆子有關係,可聞言就是一驚,連忙閃身上前將昏迷的男人翻過來,擦拭一下臉上的血跡,這才認出正是接頭人林昆。
他連忙給林昆服下藥丸,又檢查了一下傷勢,這才鬆了一口氣。
林昆傷勢其實並不重,身上有著近二十道傷口,但基本都不在要害上,而且也隻是皮外傷,隻是流血過多導致虛弱,並沒有生命之危,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林昆醒來後看到陳厲,先是一愣,而後就翻身而起,戒備的四下掃視,“少主,小的林昆,受玄爺之命來黑獄給您打前站……司徒昊要害您,您先走,有話咱們回去說。”
“不用這麼緊張,司徒昊已經死了。”陳厲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攙扶林昆在石椅上坐下,接過玄鬆子遞給的一瓶藥膏,手法嫻熟的給林昆處理身上的傷口。
林昆這時也看到了司徒昊的屍體,自然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陳厲如此的強大,竟然能將司徒昊乾掉,隨後他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來到黑獄的經曆。
“辛苦你了。”
陳厲脫下身上的道袍,撕成布條後給林昆包紮傷口,而後摸出煙遞過去一根,在一旁坐下後沉默片刻,這才問道:“季博達說我師父殺了幾個暗探,可有此事?”
“有。”林昆點了點頭,看了眼摳著臭腳丫子的玄鬆子,見陳厲沒有說話的意思,就知道不用避開玄鬆子,這才說道:“那幾個暗探也都是玄爺的人,玄爺讓他們進黑獄,他們都找理由拒絕,玄爺就按規矩做了他們。”
陳厲皺眉道:“他們該死嗎?”
“該死。”
林昆重重的點頭。
抽了口煙,他才說道:“我們這些人並非是玄爺的人,是當初被玄爺救過命,這些年也沒為玄爺做什麼,隻是提供了一些消息,而玄爺沒有虧待我們。”
“我們和玄爺隻能算是在做交易,並非是我們報答救命之恩。”
“在我們成為暗探前,玄爺有過交代,讓他們守暗探的規矩,可我們都沒有守住規矩,利用暗探的身份謀取私利,甚至手上都有不止一條人命。”
“我們沒守住規矩,玄爺又給了我們一次,就是讓我們進入黑獄給少主您打前站,隻要做好這件事情就算是報答了玄爺的救命之恩,可那幾個人好日子過久了,不舍得放棄一切進入黑獄,還覺得這些年給玄爺提供消息,已經報答了玄爺的救命之恩。”
“少主,您說他們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玄爺按規矩殺了他們,但也給了他們個痛快。”
“不僅如此,玄爺還給他們家裡都送了一千萬,足夠他們的妻兒老小生活了。”
“這些人就是好日子過久了,忘記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當初要不是玄爺出手,他們早就死了,哪有什麼好日子過,玄爺給他們機會,他們把握不住,死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