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皮的奏折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摔在大殿的地板上,稀裡嘩啦的散成了幾片。
“這是什麼戰報?這是什麼戰報?你們中間有誰能夠給我解釋一下?”嬴如風此時須發亂舞,哪裡還有人君的模樣?
整個大殿上群臣噤若寒蟬,隻有兵部尚書在大殿冰冷的地板上瑟瑟發抖。
“誰都沒有想到,那寧天白和隨風籌劃已久,在大羅山鎮已經根深蒂固……以致有此慘敗。臣,臣該死”。
兵部尚書過了許久,才終於抖出一句話來。
“你確實該死!”嬴如風虛指了一下兵部尚書,冷聲喝道“來人奪去他的官袍,摘掉他的頂冠,即日起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在一聲聲哀呼之中,兵部尚書被衛兵給拖走了。
然而,嬴如風並沒有消氣,他在大殿上來回走動,幾乎每一聲步點,都踏在了群臣的心巔上。
眾臣隻得埋頭不語,一個個都做起了石頭人。
這個應對之法,在嬴如風的老子還在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玩的爐火純青了。
嬴如風的目光在一個個石雕一般大臣們身上掃過,想要繼續發火,卻是真的找不到一點點機會。
就像是全力一擊,結果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讓人深深的無力。
突然,嬴如風發現了一點點什麼“等等,還有,為何今日米丞相沒有來上朝?”
眾臣心裡,微微一驚米丞相因為身體不適,已經十數日沒有來上朝了,皇上按說應該知道的,可是這個時候,又突然提起,眾人都摸不清楚其中道理。
然而,他們都想多了,嬴如風這是氣瘋了,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
“我聽說,米丞相的女兒,米妲以前和寧天白關係不錯,米丞相這閉門不出,是不是不想為朝廷效力啊?”
聽到皇上如此說,好幾個人都不由抬眼瞄了一眼嬴如風,不過,他們都很快垂下了眼眸。
“諸位怎麼不說話?”
你要我們怎麼說?隻能祈禱你不要點名了。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就傳朕的旨意,即日起,暫停米丞相的一切官職,令他在家中靜養,不許人前去打擾,也不準丞相府有人出來!”
聽到,嬴如風如此說,眾臣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瘋了,皇上瘋了,這該死的早朝,請你馬上結束吧!
然而處理完了米丞相,嬴如風並沒有滿意,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人。
“說到和寧天白的關係,似乎我那個好表姐,跟寧天白的關係更好吧……嗬嗬嗬……嗬嗬嗬嗬……”
“來人,將司家滿門關押,著刑部從快從重定罪!”
刑部尚書,見皇上念到了自己,頓時滿頭汗珠,趕緊跪倒在地上。
結果不等他開口,就被皇上一聲拉長的鼻音給止住了“嗯——你莫不是想給司家開脫吧?”
“不,不敢,臣一定儘心儘力,讓陛下滿意”,刑部尚書最後,隻能選擇將這個苦果咽下。
處理完司家,嬴如風又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跟寧天白隨風的關係更好,隻是,不方便在朝堂上處置。
想到這裡,嬴如風衝著司禮太監打了一個手勢,然後轉身就離開了大殿。
他的步子已經邁出了大殿,才聽到司禮太監那如同公雞打鳴一般的聲音。
退朝了!
終於再次熬到了退朝,剩餘的群臣們心中戚戚的同時,也長舒了一口氣。
待群臣散儘,嬴如風移步摘星樓,這是他的姐姐,二十二公主,也就是當朝長公主的住所。
“姐姐,寧天白和隨風已經反了,我要你幫我!”
在這裡,嬴如風再次做回了姐姐的弟弟,而不是那個在朝堂上君王。
“這事兒,我怎麼幫,你要我怎麼幫,就因為幾個人攛掇,你就幾乎舉全國之兵討伐隨風……和寧天白,都不事先跟我商量,現在找我,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