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程澈上午的訓練一結束,就接到了溫頌的電話,他立刻接了起來,有些欣喜地說:“姐姐,什麼事呀?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嗎?那我今天早點回家哦。”
“阿澈…”溫頌欲言又止,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對不起呀,我這周末回不來,要和upervior一起去ESA開會。下周好嗎,下周我一定回來。”
“我知道了。”比毫無結果的等待更令人傷心的是什麼,就是希望落空後的無可奈何,
注意到程澈低落的語氣,溫頌立刻說:“對不起啊,這個會議比較臨時,因為金星探測器的前期設計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需要prallagher提供新的理論指導和修改,他說,這是很好的機會,希望我們這些reearcher也可以一起去學習一下。”
“我知道。”程澈輕歎了一口氣,默默對她說,“姐姐忙自己的事情要緊,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溫頌聽到他的話,也沉默了。她也不願爽約,但是她從未參與過行星探測器的設計,也缺乏相關的實踐經驗,這個機會實在難得,她不想放棄。
過了一會,她緩和了一下語氣,彌補般說道:“因為周末去開會屬於加班,所以周一和周二我可以休息,我到時候直接從巴黎回家,然後下周五,我也會回來。”
“隨便吧。”
程澈聽了她的話,忽然變得不敢去相信,如果她又因為什麼事無法兌現承諾,他又該如何。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程澈竟然問溫頌道:“在姐姐心裡,就連一個金星探測器都比我重要嗎?”
“哈?”溫頌聽到這句話有些汗顏,想了想開口道,“如果要論科學研究價值的話,那我隻能說,這個探測器,確實比你重要,不隻是你,它也比我重要,比我們加在一起都重要。”
“我不是那個意思。”程澈也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又突然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歎了口氣說,“我隻是覺得,好像在姐姐的心裡,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排在我前麵。”
“阿澈你怎麼又開始說這些。”溫頌已經因為一天的計算頭暈腦脹,聽到他的話更是眉頭一皺,“你和一個探測器吃什麼醋呢?”
“我不是和探測器吃醋…”
程澈也有些無語,知道繼續理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於是對她說:“沒事,姐姐忙吧。如果真的太忙,或者太累的話,不回來也沒事。最近降溫了,記得多穿點衣服,照顧好自己。”
掛了電話後,他輕聲歎氣,有些不快地把手機丟進儲物箱,重新回到雪道上訓練,
在她的碩士論文答辯時,溫頌曾那麼堅定地看著他說,“Iihoneay,theprobeIengageineigninganevelopingcoulflyovertheEartharaveltotheKuiperbelt”.
(我希望有一天,我參與設計研發的探測器,可以飛越地球,甚至前往柯伊伯帶)
那是她的追求,他無法自私的讓她因他而停下腳步。可是每到這種時候,程澈總會不經意的代入自己,他可以為她放棄訓練,甚至放棄冬奧會,而在溫頌的心中,他遠沒有那麼重要。
在她自己,她的學業麵前,程澈是那個可以被輕易忽視的人。
周日會議結束,溫頌立刻乘坐最近的班機前往慕尼黑。落地後卻沒有給程澈打電話,而是徑直去了他周日訓練的室內訓練場。
然而到了訓練場,她找了一大圈都沒看見程澈,覺得有些奇怪,給程澈打了電話卻也是離奇的無人接聽。
溫頌知道程澈周末不會去雪道上訓練,一時覺得有些納悶,隻能先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