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恩。”
她答應得都好好的,不想彆人為她擔心。
其實像她這樣,好與不好都無所謂吧,早就覺得活不了多久。
雖然想好好活下去,為了關心她的家人和朋友。
兩人回去了宿舍,張敏把東西放下,坐了一會就去工作了。
沐清淺拿手機放音樂,手捂住一邊耳朵,再捂住另一隻耳朵,兩隻耳朵聽到的聲量不一樣,左邊的耳朵幾乎聽不到。
難怪剛才敏姐在左邊喊她,她聽不見。
她並沒有太擔心,簡單收拾了東西就到市裡去,不想去醫院,在街邊剛好看到一個診所便進去了。
診所名叫言商診所,地方不大,但裡外都收拾得乾淨。
醫生看著比較年輕,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
“你哪裡不舒服?”醫生都是先這麼問。
“我耳朵有點問題,左耳聽不太清。”
“摘下口罩,我需要仔細看看你的耳朵。”
沐清淺戴著口罩,不太想摘,還是摘下了。
安言商一下驚愕,竟是冷謙寒身邊那可憐的女人!
作為醫生,收起內心的驚愕,拿手電筒照她耳朵看,再做了其它檢查。
不需多久,檢查完畢。
他問:“你是不是受了什麼撞擊?”
“是,昨天有人拿重物在我邊上敲,隔著玻璃,玻璃敲不破。”
她認為是昨天的敲擊導致耳朵出了問題。
在那密閉的空間裡,兩個男人在外麵敲,她差點得腦震蕩。
“具體什麼情況?”
沐清淺不願意說,安言商再問:
“他們專門在你左耳這邊敲?”
沐清淺搖頭,昨天好像偏右邊敲。
“那是有人長時間打你了?打左邊。”
他再問,沐清淺不答話,也沒搖頭點頭,但冷謙寒扇她耳光的畫麵出現在腦中。
他時不時就打她臉,動不動就打,右手順手就打她左邊,出手很重,每次打都感覺左邊耳聽不清聲音。
原來左耳早就出了問題,他打她已成了習慣。
“這麼說吧,你是左耳失聰比較嚴重,也不像是短時間內形成的。”
“恩。”
她隻應一聲,好像不擔心,也不在意。
“我先給你開點藥吃。”
“恩,謝謝醫生。”
安言商很快開了藥,盒裝的瓶裝的都有,詳細給她講怎麼吃。
“記得一定要按時吃藥,一日三餐都要吃,身體是自己的。
到時找我複診,沒好轉的話就需要做手術。
不過以我的醫術,再加上病人按時好好吃藥,相信是沒問題的。”
他比較嘮叨,也喜歡誇自己,倒也是個爽快的人。
一邊說著,把全部藥裝進一個袋子,挺大的一袋,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