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大山麵前,警官憋住了笑,隻剩下為難,眉頭都隱隱皺了起來。
小聲兮兮地請示“何長官,要不這事就算了,沒傷及他人,讓他們私下和解。”
這位小小的警官可不想碰這個燙手芋頭啊!
誰知何長官一口駁斥“不行!公共場所互毆性質惡劣,嚴重影響社會風氣,必須懲處他們,讓他們長長記性!”
何長官嚴肅很,她是安全部的指揮官,警察局都得歸她管,可是互毆的兩位是青城商界的大佬啊,小小的警官好難辦。
警官強擠出一絲微笑,他還想努力一下
“何長官,要不先讓他們去醫院處理傷勢吧,他們傷得挺重的,您看蕭公子還是您的外甥呢……”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何秋葉打斷“不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挨個幾拳又不是斷手斷腳的,用不著去醫院。
趕緊給他們錄口供,該拘留拘留,該判刑判刑,不用跟我客氣!”
何長官鐵麵無私周身盛氣,她覺得這點傷無關緊要,忍著就是了。
可是蕭無恙在板凳上突然一下倒了下去,“砰”地一聲,整個人砸到地麵,板凳撞地響了幾下。
“蕭公子!”警官大喊,最先發現蕭無恙發生異常,突然就倒地,措手不及。
“無恙!”何秋葉緊跟著驚慌,立刻去扶蕭無恙。
“無恙!無恙!無恙……”在地上連叫幾聲都叫不醒,人完全昏迷過去。
何秋葉已管不著鬥毆一事,緊急把人送去醫院,明顯有了擔心。
而冷謙寒順帶脫了罪,大搖大擺走出警局,覺得蕭無恙弱爆了,挨他幾拳都能暈倒。
他回去了操場的停車場,坐在車裡抽煙,煙從他乾了血跡的嘴吐出,一圈又一圈緩緩上升。
他一邊抽煙一邊在想,要再好好想想好法子求得清淺原諒,他不死心的,堅毅是他的優點。
還沒想好,看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多,趕緊叫個代駕把他送回去。
回到彆墅的時候,沐清淺還沒睡,冷謙寒親自調了桶艾葉洗腳水,冒著被趕出去的風險死皮賴臉地端進清淺的房間。
好在清淺沒有趕他,呆呆地半躺在沙發椅上,她不想跟他說話,跟他說一句話都浪費自己的力氣,看他一眼也浪費自己的眼神。
冷謙寒狗奴一般把洗腳水放在她腳下,臉上的紅腫完全沒消,豬頭一樣,醜到爆了!
他沒急著給沐清淺洗腳,而是撲通跪在了她腳下,屈身低頭,加上臉上的傷,像足了被主人懲罰過後還要卑微求放過的男奴。
他十分誠懇地張口說“清淺,如果你覺得是我割了你的腎,那你也把我的腎割去,你把心還給我,這樣好不好?”
這是他的第二個決定,把腎給她,由她割去,那他們之間又扯平了一些。
而他的話語裡,也在傳達並不是他割她的腎,希望她能理解,能減少對他的憎恨厭惡,哪怕減少一分也好。
沐清淺根本不想理會他,可聽到他說割腎,瞬間坐起來瞪眼暴怒
“我要你的腎沒用!你以為我的腎沒了還能裝回去嗎?拜托你有點醫學常識,裝不回去了!你肮臟的腎也不配,我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