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先生的饋贈,我有一言提醒,當然隻是提醒一下”
“請講,我洗耳恭聽”
“南下若有變,十年後可繼續南下,否則必有劫難。”
“謝謝相告”
“請留步,後會有期”
站在門口處,張愛國抱拳拱手,從下人手中接過韁繩,坐在驢車上,手中一抖,驢車叮鈴鈴的響起來。
村裡的人知道人要走了,有的高興,有的咬牙切齒,做工的婦女則舍不得,沒有了出手大方的主顧,有時小孩跑過去,還會得到一塊糖果,人善麵善。
看著驢車拐過了牆角,王村長心中悵然,轉身與兒子一起走了回去。
“爹,聽說你還給了50大洋,乾嘛要給啊“
從房間出來的王錦繡不滿的問道。
“你呀,年少無知,這是奇人異士,交好是必須的,些許錢財而已“
張愛國短暫停留的原因,是需要一個穩定的場所,把體力精神恢複好,搞好身上的凍瘡,不然路上就是遭罪,路遇小寡婦,也是安全瀉火的需要,總不能幸福靠雙手,五姑娘來加油,萬一卡禿嚕皮。
出了村子,太陽不知何時躲了起來,風開始加大,老天的臉色說變就變,要留客也不是這樣留的。
“籲“
張愛國下了驢車,抬頭看了一下天,取出用白色粗棉布做的馬衣,給驢披了上去,如果下了了雪,對牲口也好些,有沒有用,沒有當過騎兵,照片中見過,總比雪直接落在牲畜身上好。
農村的針線活,做的紮實耐用,針腳緊密,白色披風和馬衣容易隱藏在雪地裡,減少暴露的幾率,有備無患。身上的老羊皮襖暖暖和和,腳上換上了新買的牛皮底氈疙瘩,撐起了車篷,沿著路直接北上。
車上放滿了麥草和高粱玉米,還可以當床鋪應急使用,萬一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一片,二片,三片,四片。
雪花開始飄落,匆匆撲向大地的懷抱。
悲劇,這是玩我那!
張愛國昂起頭,雪花落在臉上,冰冰的,伸出舌頭,卷了幾片,有點甜。
偶爾喝一小口酒,暖和下身體,路上的行人已經沒有了。
“小樹?“
“小樹!“
“啊“
誰在叫自己?
張愛國眼光掃了一下。
對麵的路邊,一個一身白色孝衣的女子在使勁的揮手。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
張愛國跳下驢車,走了過去。
“你這是往哪裡去?“
趙欣雨看到了張愛國,眼睛紅了,淚水嘩嘩的往下流。
“這是被趕出來了”
趙欣雨使勁的點頭,一隻手捂著嘴巴,大過年的,不想惡了彆人,兩人終究是見色起意而已,沒有感情的。
“唉,鄉下太正常了,吃絕戶。”
對方的親人都沒有了,孩子估計是被賣了,自然沒有了名義留在村裡,房子土地都是罪惡的源泉。
看著對方瑟瑟發抖,身上隻是白色的麻衣,自己給的羊皮坎肩、圍巾也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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