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庫“
趁著對方愣神。
張愛國一個側倒趴在地上,MG08/15的槍口像倦鳥歸巢一樣吐出子彈,首先倒地的是上前的兩個鬼子。
接下來的子彈就衝著擲彈筒小組飛了去,對方的危險係數10顆星,傷不起。
看到子彈在對方的身上開了花,張愛國就勢一個翻滾,繼續開火。
一個鬼子拿出一個香瓜,在頭盔上一磕,子彈掃了過來。
“轟“
一聲巨響,手雷爆炸。
道路的兩側有樓房,對方躲在後麵開火,張愛國隻能不停的翻滾到一處大門。
取出兩枚手榴彈,擰蓋拉弦,停了4秒,陸續扔了出去。
隨著爆炸聲,張愛國貼著牆,往前摸去,有人一動就是長點射。
“啪“
張愛國的左臂一麻,顯然是中彈了,換上匣子槍擊中了對方。
沒有顧上左臂,趕緊往前疾走,看到對方的伍長倒在地上。
拿出一塊布用牙齒和手配合紮住。
沒有了出路隻能右手單臂騎車往租界外跑,數了一下就10頭鬼子,駐屯軍與甲種師團還是有差距,沒有歪把子機槍。
上一次騎是什麼時候,中二少年時代。
鬼子的卡車已經封鎖了路口,它們的邊三輪還沒有生產出來,自行車卻是配備到了部隊。
對張愛國來說,隻要有梯子,不管牆上有沒有鐵絲網或者電網,用被子一鋪都能過去。
用指南針辨彆了一下方向,取出馬匹,騎上去,一路向南。
體力維持很重要,檢查了傷口,好在骨頭沒有事,子彈打出的貫穿傷,需要休養和消毒包紮,而磺胺還沒有進入中國,至於青黴素,要到1943年才生產,因為提純的工藝現在還不達標,爽文不受限,古代都可以提純的。
張愛國一路不停的換馬逃命,維持著速度。
左臂已經沒有知覺,臉色應該是白色的吧。
張愛國心中想了一下,苦笑幾聲,如果不是在日租界小鬼子多少有些麻痹,要不是打了個鬼子措手不及,要不是提前乾掉擲彈筒小組和手雷,估計自己掛了,看來還得是打冷槍,偷襲才是正途。
跑馬跑了一個小時,張愛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已經跑出了市區,下馬把收到的一些繃帶和藥品翻找了出來,有一瓶拜耳阿司匹林,拿出水吃了一片,用高度白酒清洗了一下傷口,疼的咬牙裂嘴的,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
看來要找個鄉村醫生治一下紅傷,使用燒紅的木炭去烙燙,實在是沒有必要,傷疤太大。
吃了一點東西補充了下營養,張愛國繼續前行,要離開天津衛才算是安全。
“駕“
一輛單套的膠皮大輪走在鄉道上,大路是不敢走的,鬼子的觸角早已經伸進來。
寂靜的夜裡,隻有騾車慢慢的走著,駕轅兩側掛著馬燈,燈光照著前行的路,一點光明。
身後的城市早已看不到,出來時的火光不知熄滅沒有。
坐在騾車上,放鬆下來的張愛國盤點著收獲,炸斷了一支三八大蓋,剩餘八支完好的,一支王八盒子,子彈和彈藥盒解下來,子彈還是不少,數量是全基數。
一具89式擲彈筒,這可是好東西,43.1厘米長,重4.7公斤,口徑5厘米,最大射程700米,有效射程500米,最大殺傷半徑8米,還有標配的4個4聯裝袋子,攜帶16枚**式榴彈,二十枚九一式手榴彈。
其餘的背囊一類的真正有用處的隻有飯盒和水壺,一支懷表,雜物包內的東西懶得翻找,有錢估計不多,鬼子的軍餉還不如**呢,鬼子的財政一直在崩盤的邊緣上,完全是以戰養戰。
看了下手臂上的傷,估計要養很長一段時間,以後還是要苟住不浪,張家口的情況也有點擔心。
下李村,已經出了天津衛的地界,張愛國有點扛不住了,找了一個早起的人問了一下路,奔著村莊的赤腳醫生家而去。
時間有點早,騾車的銅鈴聲驚動了對方。
“你是?”
“聽說先生醫術了的,特意上門求醫”
“哦,來,進來吧”
老醫生把門檻取下,張愛國右手拉著騾車進了小院。
一個老太太出來看了一眼,衝著張愛國笑了笑,非常的善良。
進了東廂房該做的診室,雙方坐下。
對方看著張愛國的臉色發白,伸出手準備診脈。
張愛國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不用把脈“
說完把自己的衣服一脫,露出了左臂。
老醫生看著張愛國的動作,沒有製止,等他露出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