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西”
一個矮壯的鬼子把橫著的三八式步槍收起,背在肩上,向身後的炮樓內跑去,刺刀上的膏藥旗飄在腦後。
隨著幾聲鳥叫。
炮樓放下了吊橋。
不一會兒,從裡麵稀稀拉拉的出來三四個偽軍,睡眼朦朧,眼角還掛著黃色的分泌物,扣子沒有係上,帽子也沒有戴。
等偽軍過了壕溝,吊橋隨後又被拉了起來。
“快快的“
哨卡邊,一個偽軍伸出手牽住騾子的韁繩,嘴裡喔喔的拉著騾子往炮樓走去。
還有一個一把奪過了鞭子,揚手就是一鞭子。
“啪“
騾子吃痛,猛地竄了起來。
偽軍哈哈哈大笑,作勢還要打。
張愛國趕緊拉住偽軍的手,眼淚汪汪的說道:“老總,鞭子不是真打的,打的是鞭花。”
“去你娘的,打個牲口你還心疼了。”
偽軍的眼神很毒辣,說完揚起鞭子就要抽打張愛國。
“好了,該乾嘛乾嘛”
方翻譯製止了偽軍,一臉的和善,眼裡的冷傲是掩飾不住的。
車把式都是心疼牲口的,長了有感情,人有時候還不如牲口。
打鞭子一般是利用快速甩出的鞭子末梢在空氣回旋中的脆響來催促前行,而不是真正打在騾馬身上發出的擊打聲。
“你叫個啥名?“
“趙來財“
“來財?嗯,名字不孬,以後就跟蝗軍乾了,你被看上了”
“不是,長官,這糧食是給少爺的,你要不給幾個錢,讓我回去有個交代”
“交代?交代什麼?你往哪裡去啊?蝗軍看上你了,你要給蝗軍打掃衛生,要給蝗軍拉貨”
“啊?這,恐怕不行吧”
“不行”
方翻譯掏出了王八盒子,在張愛國眼前晃了晃。
“行不行,它說了算。“
“呀“
張愛國嚇得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起來,去趕車“
說完被黑色短打的中分頭踢了一腳。
“老四,不要老是動手,都是鄉親。”
“是,方翻譯”
“你放心,有錢的,不白乾,你東家有事,以後讓他來找我。”
找你,誰他娘的敢?
那是羊入狼口,自尋死路。
“那,多少月錢啊?“
“錢?“
“是啊,你剛才不是說要給錢的嗎?“
“嗬嗬嗬“
“哈哈哈“
聽到的幾個人都在大笑。
天真,真天真,傻裡傻氣的。
“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啊,還想要錢“
“老四,告訴他“
“是“
中分點頭哈腰,扭頭20度的微微抬起。
“你呀,涉嫌走私軍糧,現在是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要珍惜啊”
伸出手,使勁的拍打了一下張愛國的黑臉,幸好不是染色的。
臥槽,金鎦子不小,挺粗的。
拍打不疼,就是有點侮辱性,可黃澄澄的才是吸引人的。
“老老實實的聽話,不聽話,送你去炮局,蹲大牢。”
“是,是,我一定好好乾。”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嚇唬就怕了。“
“有老婆沒有?“
“還沒有”
聽到了回話,幾個人都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花姑娘?“
小鬼子看著幾個人的淫蕩表情,心中有感。
果然這玩意是沒有國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