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可疑的人沒有?”
“沒有啊,我一路過來,沒有看到。”
張愛國搖了搖頭。
“八嘎!你的說謊。”
“太君,我的良心大大的好。”
伍長歪了歪腦袋,示意士兵動手。
“啪。”
馬鞭子抽在背上,棉襖直接裂開了口子棉絮飄了起來。
“太君,我是幫蝗軍乾活的。”
“你的,說謊。”
“啊,不是,太君,我的忠心,大大的。”
不對,車過有轍。
大意了。
難道鬼子是順著痕跡追上來的?
心神晃動間,又是幾鞭子,抽在身上,有一鞭子抽在手背上,幸好帶著棉手套,裡麵是一片紅腫,無需查看。
張愛國沒有把握能在瞬間殺掉幾頭鬼子,特彆是有兩支馬槍對準他。
“太君,我的,忠心蝗軍。”
“你的,跟我們走。”
“是,是,太君。”
前麵兩頭鬼子開路,馬車夾在中間,隔著棉襖,張國國知道裡麵已被抽紅,棉襖隨著馬車的顛簸,不斷飄出棉花,與外麵的世界一樣的白。
風從棉襖的縫隙裡擠進來,帶走所在皮膚的溫度。
“娘的。”
小鬼子的騎兵,師從於法國人,接受武士道洗禮最完整。
鈴聲走在回頭路上,看來失蹤的士兵引起了鬼子的注意,派出了騎兵部隊搜索。
走著走著,方向變了。
關外與關內的社會基層控製上,存在較大的不同,小鬼子通過小恩小惠,籠絡了一大批的日奸。
重體力勞動通常是由戰俘和抓獲的關內勞工,還有誘騙來的苦力完成。
抗聯為什麼越打人越少,紅藍雙方的地下情報人員生存環境過於惡劣,遭受巨大破壞。
“籲!”
張愛國跳下車勒住馬。
打頭的鬼子停了下來。
草。
原來是一個屯子,幾十戶人家。
現在正集中在打穀場上,貌似村民中沒有年輕的男人和女人。
鬼子已經架起了輕重機槍。
外圍是穿著灰綠色軍裝的警備軍,張小六留下的奉軍改編而來。
抗日先鋒小漢卿,麻將桌上砌長城。
一槍不放吾為先,脂粉花叢美名傳。
斜挎著帆布子彈袋,可以裝30發子彈,唯一不同的是,鬼子的綁帶是十字交叉。
一個少尉杵著手裡的94式尉官軍刀,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
看樣子已經訓完話。
隨著白手套的下揮。
輕重機槍響了起來。
紛紛倒在地上。
鬼子停止射擊後,開始用刺刀逐一捅過去。
村民們有的還在抽搐著,還在喘著氣。
一個四五歲的男孩被親人緊緊的護在身下,子彈打中了他的左腿,正疼的嗷嗷的哭。
被看管的青年男女哽咽著,有人試圖上前推搡開鬼子,未料到就是一刺刀捅在肚子上,鬼子還順勢擰了一下,才抽出刺刀。
驚喊和慘叫,還有劈裡啪啦的木柴燃燒聲。
這是鬼子在報複,宣泄他們無能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