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圍子的大門,身後是四個肉票,他們手裡拿著菜刀,木棍。
“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揮手作彆,臉依然蒙著,做好事不留名。
被土匪綁票,一般的家庭都會家破人亡,心中有沒有恨?
會不會轉移到綁匪的後代身上?
張國知道也不知道,人性沒有辦法去賭。
身後的大門再次被關上,裡麵會發生什麼?
不忍心見,也不忍心想,或許隻是打開了他們心中的惡魔枷鎖。
高高在上的人從來看不到底層的苦,他們早已脫離了賴以生存的基礎,官話套話大話,各類話術層出不窮。
不帶套做一次,可以解釋為不戴手套擦一次地,牛逼啊,牛逼!
不能把愚昧和無知強加給人,三歲的小孩也知道糖甜不甜。
再見,熱河,這個冬天很冷!
在身後家狗淒慘的叫聲中,牛車叮當叮當的到了察哈爾。
天還是藍藍的,地裡的嫩綠在瘋長,不知名的野花隨風搖擺,遼闊的壩上草原賣弄著它獨有的風情。
雨後空氣中,新鮮的青草香與土腥味混合在一起,是那麼的好聞。
放線菌,多數人不知曉的功臣,正如社會構成是由絕大多數普普通通的人組成,三座大山和金字塔。
是啊,一山還比一山高。
張愛國莫名的想起了一首歌,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桌子板凳都是木頭。
金字塔倒過來還是不是金字塔?
三座大山的石頭哪裡去了?
重置了嗎?
忽然間生出一股念想,想去陝北,懷著最崇高的敬意去看一看,未能入土為安的他,祭拜一下黃帝陵,這不是舔。
生活物質的富裕是生產力進步的結果,而精神上的貧瘠和匱乏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腦海裡的沙漠連成了片,隻剩下罌粟花搖曳著妖豔。
古語有雲:“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又曰:“公者千古,私者一時!”
察東六縣之一的沽源城到了。
城牆上掛的是青天白日滿地紅,沽水靜靜的流淌,逶迤如帶,九曲回轉。
喊出到站的不是播音員,而是兩個警察。
“到你了,證件呢?”
“草,還走神了,想啥美事呢?”
“老總,沒想啥,想娶媳婦了”
“哈哈哈”
“娘的,老子還光棍一條呢,你都想娶媳婦了。”
“鄉下的丫頭便宜,要不了多少錢。”
“嗬,這是有門路了”
“抽煙,抽煙,相親買的洋煙卷”
老刀牌香煙,十支裝。
“煙盒給我,進去吧”
看著牛車慢悠悠,一個警察開口說道:“你還沒有問他來乾啥的呢?”
“乾啥的?能乾啥?不像是土匪,土匪還缺女人?”
“算了算了,你說了算”
入城停留打個尖,犍牛也要休息,連續走了五六天了。
沾了血破了洞的鬼子軍裝還能用嗎?
當然可以用,在戰場上從來沒有一塵不染的軍人,臟兮兮,黑乎乎才是常態。
鬼子常備師團用的是三八式步槍,守備軍多是東北兵工廠生產的三八式騎槍,騎兵是四四式步騎槍,不是開車檔走天下,不同的部隊,不同的槍,連佩刀都不同。
王八盒子隻有軍曹以上的才能夠佩帶,但多數軍曹手執掛著膏藥旗的三八式步槍。
半年後再來就會看到鬼子,偽滿軍,蒙古軍的肆虐。
“掌櫃的,一碗蓧麵傀儡,多放些胡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