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插喉,高鞭腿。
手逮住脖子和腦袋,寸勁爆發,隻聽得哢哢兩聲脆響。
屋裡的打鬨並沒有影響外麵漢奸的心情,人的慣性思維是改變不了的,這都搞了一年多了,愣是沒出過事。
張愛國站起身來,打量一下屋子,隱隱約約傳來血腥氣,麻繩鐵鏈鐵棍烙鐵,刑具上帶著黑色的斑塊。
好事不乾,壞事做絕。
拿起一根鐵棍,擱手裡掂了掂,敲了敲門,漢奸沒反應。
再次敲了門,還是沒反應。
重新敲打兩次,力氣用大了幾分。
“敲什麼敲?嘴長在下麵,不知道開口啊,又不是娘們?”
終於惹來漢奸的不耐煩,哐一聲,門被推開,漢奸賊頭賊腦探出了頭。
小隊長依然大馬金刀的坐著,隻不過手腳被綁住。
另外的兩個漢奸低著頭,靠在刑具處具。
“你看看這熊貨樣,倒鼓啥?難道要老大動手?”
進門的一刹那,還在拍著馬屁。
腦後一陣惡風襲來,鐵棍狠狠的砸在後腦上,眼前一黑,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捆在受刑的板凳上,轉身出了門。
“咳~咳~咳”
張愛國沒有出聲,也不敢敲門聲,隻是不斷的在乾咳。
咳了兩次,外麵的漢奸就忍耐不住。
“我說你咳咳的咳個啥呀,站著撒尿的主,咋像個娘們一樣呢?”
大門沒有插門栓,漢奸推開擠進來,伸出頭看看巷子兩側,便伸手關門。
“嘭”
後腦受到重擊,有一點像民間的打悶棍,趕巧了,容易一棍子打死人。
細心的插好門栓,手拎著漢奸走向屋裡。
五個人的匣子槍擱在桌子上,連個備用彈都沒有,地位不咋樣,怪不得出來打野食。
“呲”
一根火柴引燃紙屑,慢慢的木材燒紅了煤炭。
鐵鉻鐵插在火盆中,吸收著多餘的熱量。
把三人脫去衣服重新綁好,偵緝隊並不是個個穿黑綢褂子,襖褲,白背心,戴著黑呢帽,斜挎著匣子槍,那得是有一官半職的漢奸。
大部分穿的比老百姓好點,款式一樣,有舉膏藥旗的勇氣。
至於穿黃色軍褲蹬馬靴,頭戴略帽的漢奸,和翻譯官一樣,都是重要人士,發型彰顯著一切。
自己洗洗剛好換裝,本地人很容易看出誰是外地人。
牛皮鞭子甩得啪啪響,三四十鞭子抽下去,三個人身上皮開肉綻,血呼啦啦的。
意識回到腦海,疼痛讓人蘇醒,張愛國端過盆鹽水,用葫蘆瓢挨個潑幾下。
嘶,感覺爆棚了。
慘叫求饒痛哭,就是沒有咒罵。
要是有此血氣,不至於低三下四的做奴才。
不過比那些嘴巴是愛國的,行動是誠實的潤人好多了,它們帶著批判的精神去感受,生活在資本主義社會的水深火熱,去做深層次的潛伏。
在位時義正言辭,勢不兩立,退位後快馬加鞭,一刻不停留。
“啊!”
鹽水醃肉,病徹心扉。
牛皮鞭子沾上鹽水,又是幾鞭。
“好漢,我們錯了,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我們也是沒辦法,蝗軍,不,日本人逼得,不乾不行啊。”
抓住了就求饒,心如刀絞般的懺悔,你們與貪官汙吏有什麼匹彆?
全是在挖華夏的根基,活下來,真的是夭理不容。
“說,家住在哪?錢藏在哪裡?”
“好漢,真的沒錢啊,都被小鬼子收走了。”
張愛國不出聲,手裡從火盆中拿出紅色的鐵鉻鐵,一口水噴在三角頭上,滋啦升起一陣陣白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