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統一才有希望,算是另類的整風,基本上排除了探子。
合義盛沒有什麼值得投入,現在行事越來越低調。
“既然弟兄們願意跟著,我隻能說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乾瞪著,有事一起上。”
話是這樣說的事,也是這樣做的,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十八雙眼睛裡的精光亮了又亮。
“我們能做什麼呢?大的方麵出不了力,但是,民族大義上講,必須要乾鬼子,打鬼子嘛,難打是必然的,我希望弟兄們,都好好的,不怕死,才不會戰死!”
“接下來,我想,我們應該離開這個城市,在這裡麵受到的限製太多,我們跳出這個框框,就我們這十幾個人,能滅幾個小鬼子分隊,打幾個排的偽軍。”
“老板,我們聽你的。”
“出去了,吃食就沒有這麼方便了,可能還要吃點苦,搞不好,還要被彆人趕著跑,在租界裡,我們的作用不大了。”
退出租界,是張愛國經過測算評估,做出來的決定。
公共租界被完全圈在裡麵,失去了獨立性,法租界因為維新政府投降,小日本與德三結盟,沒有明著進入,但間接的控製住,後期的搜捕,每一次都有小日本的身影。
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吃的喝的,自己就是一個移動的倉庫,最大的給養站,就是有一些奔波。
原先重傷的弟兄讓五味子接走了,耳濡目染,可以預料到紅方最擅長的手段,回不來了,回了也不會接收。
寒風中元旦滾過去,今年與去年沒有什麼不同,經濟越來越不行。
雜貨鋪掛出轉讓信息,張愛國在高得利和陶有居的陪同下,最後看了一眼。
裡麵空蕩蕩的,窮人的孩子也不想早當家。
等農民的兒子們長大了,學會了坑爹娘,不孝子忒多。
商業需求是旺盛的,人流意味著一切,下午鋪位租了出去。
石庫門的房子租了一層出去,不能閒著,長期無人,很快就住滿不請自來的惡客。
吳媽幫著收房租,順便打掃樓上的衛生。
“老爺,夫人該生了吧?”
一句話讓張愛國想起來,把這個忘記了,不過有文端熙在,應該做到位,胸懷寬廣,有容乃大。
“生了,夫人不在。上海的房屋照看,接下來辛苦你了。”
“平安就好,老爺,您和夫人是我遇到的最好主家啦,我一定用心,錢會準時存入賬號的。”
“嗯,我相信你。”
主家的神秘讓吳媽生不出異心,偶爾進出的漢子,對過眼神,莫名的害怕。
錢,有掙有花才是錢,隻掙不能花那就不是錢。
一份工能讓幾百人爭搶,失業形成了浪潮,很珍惜。
租界不公布失業率,即使公布也是假的,他們要的是表麵上的治安好,螻蟻與他們何關。
“走。”
出了租界,一夥人在白雲觀聚首。
“師父。”
張愛國恭恭敬敬的上完香,單獨去拜見師父。
“道,存乎一心,沒事多誦經,降降煞氣。”
沒有多餘的話,便示意他退下。
“是,師父。”
老道看的透徹,道門中人,無數弟子出山,有所耳聞,每次見麵,血腥和煞氣在增長,便有了上麵的提醒。
郊區,一處荒廢的小院落外。
兩輛97式偏三輪摩車,拆除了41式山炮的卡車,裡麵鬼子軍服挎包腰帶。
“換裝。”
張愛國手一揮。
“這屁簾真醜。”
隊員們看著換裝後的樣子,互相鄙視著。
“看來老板早做了準備。”
高得利和陶有居兩人確認了一下。
卡廂裡放著彈藥箱,裡麵放的是花機關和各類短槍,平時穿的衣服也在,還放著一挺野雞脖子。
“大家輪流開車,我坐卡車副駕,遇到檢查,我來應付。”
屎黃色九八式軍服的大尉軍街,刀吊上是九四式尉官刀,一支王八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