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天氣陰冷,滲入骨頭裡的寒。
路邊的難民哆哆嗦嗦,肩上披著皮草的女子特意左扭右扭,擠成了花。
難民眼光中沒有任何的反應,想來應該是窮壓製住了色心,單純的聚焦在食物攤上。
“小佐,jp”
“yes”
西洋鬼子擺擺手,一副怕惹上麻煩的樣子。
英國人可是小鬼子的入門老師,不懈餘力的扶持,特彆是海軍,世界第一。
英國的大部分士兵調走了,戰局不利,隻剩下幾個充門麵的兵,如同日落西下的大英帝國,堅持著攪屎棍的紳士特色。
身後的小鬼子腳步急促,腿短帶來的毛病,使勁地在後麵倒騰。
拐入一條巷子,悄悄的貼牆站好,屏住呼吸,靜等獵物上門。
鬼子輕輕的靠在牆上,把頭一點點歪向巷道。
剛露出四分之一個眼球,感覺到黑影一閃,張愛國的手掌如同虎鉗叉住了脖頸,隨後一扯,硬生生的拽到巷子裡,剛想喊。
肝疼。
巨疼。
張開嘴巴,說不出話。
氣息衝出來。
“嗬~嗬…”
著名的爆肝拳。
原本想用26年式轉輪手槍,轉念一想,槍身編號可以查得到。
還是山東人最喜歡的攮子上場。
對準脖頸就是一捅。
搜刮了一下,壓根沒有什麼錢。
成功洗腦青年,為國儘忠,一切為了天蝗。
換裝取出一具屍體,特意選了一隻用刀攮死的,刀口不一樣,說明兩鬼都遭遇了伏擊。
路邊上有難民,僅看了一眼,便不放在心上,今天吃飽肚子的東西還沒有,多管閒事,死的更快。
“叮鈴鈴”
車鈴的脆聲,如同追魂鈴音,響在巷道裡,消失在遠處,飄散在風中。
人的想法總是在不斷變化中,很多已經發生或者必會發生,猶如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故意視而不見,隻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張愛國覺得自己要好好捋一捋,究竟值不值得?
現在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思想出現割裂,熱血沸騰有什麼意義?
莫名的心灰意冷。
選擇很重要,說的都比唱的好聽,潮起又潮落。
操蛋的官本位思想。
當把身體扔在酒店床上後,張愛國選擇了閉上眼睛,任憑腦海翻騰。
“嗚嗚嗚”
凶殺案驚動巡捕房,警車大聲地喊著正能量的口號到達現場。
“日本人?”
“是,我們查看過了,一刀斃命,手法熟練,使用的凶器未找到,從刀口判斷,應該是自製匕首。”
“兩具屍體都是?”
“是的,有證件。”
“麻煩大了,日本人不好惹,還有其它的嗎?”
“不同的刀口,厚度和切口大小不同。”
“牽扯到日本人了,不好處理,趕緊向上彙報,通知日本人過來,一坨屎,少沾惹,不要弄得一身臭。”
巡長的語氣不善,對日本人頗有微詞。
人與人之間的矛盾來自於利益糾葛,小到團體,大到國家,相同道理。
鬼子們很快接到通知,憲兵特高課還有自衛警呼啦啦一群鬼。
氣勢壯觀,個頭雖小,走出的聲勢不小。
76號的漢奸也來了,在主子麵前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