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又鑽出兩個漢奸,打開門,人群擠上去,汽車鳴笛揚長而去。
修理廠裡麵聲音很小,不知道有多少人,地方有多大,有槍是必然的。
狗聽到陌生的腳步聲,聞到不熟悉的氣息,使勁地吠叫。
自己的車會不會被改得麵目全非?
雖然到手時間短,也沒有花錢,可以確認是我在開,雖然不在我名下。
不要在意所有者是誰,要看使用者是誰。
這屬於代持,或間接持有。
兩袖清風,一身正氣!
國府整治貪腐,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小,查來查去,卻發現自家才是最大的,大隊長的兒子,就獲得過這樣的驚喜。
最後的調查結果是廉潔奉公,為民族為民眾付出甚多,挑來挑去全是自己人。
割彆人的肉,彆人疼,割自己的肉,那可是血疼,可疼可疼了,實在是無法下手,隻好一退再退。
張愛國坐在小飯館裡,吃著粢飯,喝著鴨血湯,沒有辦法,隻有等天黑。
付了賬起身離開,逗留的時間久了,難免會走漏風聲,環境那是相當的魚龍混雜和烏煙瘴氣。
搞不好小商販就是眼線之一。
摩托車慢悠悠的逛著,道路兩側,花會總會、白粉窩、祥生賭台、大新賭台、大大小小的日本妓院,工廠商號繁多。
看生意好像還可以,不過路上的人形形色色,極為複雜,搶劫為生的匪徒混跡其中,偷竊詐騙司空見慣。
壞人還是一眼可以看得出,不像前世的道貌岸然,偽君子真小人。
“搶劫,搶劫啦,快幫我攔住他。”
女人高喊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不喊還好,聽到聲音,大家紛紛避開一條路,一路暢通。
跑路的搶劫犯,像馬拉鬆運動員一樣驕傲自豪,跟兩側的群眾擺了擺手,消失在人海中。
“啪嘰!”
張愛國扭頭的瞬間,一個老太太摔倒在前麵。
還有一些距離,熟練技工。
下車去扶起來?
不。
這裡是下隻角。
腿叉在地上,無悲無喜,冷眼旁觀。
受租界的影響,上海的律師行業很發達,沒有視頻,雖然不怕有王法官,卻擔心提前冒出名句來,影響未來,破壞偉光正的形象。
不是你撞的,乾嘛要扶?
掏出香煙,摸出火機。
“啪”
藍色火苗點燃大前門香煙。
一個圓圈被吐出。
另一邊抓賊的聲音還在喊著。
這邊靜悄悄。
天黑還很早,一根煙才抽到一半。
地上的老太太站了起來。
取下頭套,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身後不緊不慢的跟上七八條漢子。
我果然是一個好人。
麵相敦厚老實。
要不然彆人怎麼會來碰瓷?
有眼光,有前途!
資本主義的民國,也不是誰都可以碰瓷的。
白天的賭場裡,人員一樣進進出出。
是非之地,正經人家誰來?
穿著和服的小鬼子,沒有人敢去攔著它們,也不會去搶它們。
它們如主人一般閒庭信步,自帶真空效應。
救火會前麵停著一輛救火車,幾個救火員依靠在車上,笑嘻嘻的指點著來往的女人們,評頭論足,偶爾還會肆無忌憚的大笑。
一幕幕浮上心頭,原來如此。
夕陽西下,暮色降臨,街麵上的燈亮了起來。
張愛國眼看著兩名年輕的力工,掏出了一些錢財,一人擁著一個小日本娘們,進了院,另類的抗日戰場。
加油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