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樓難打,300米範圍內光禿禿,莊稼樹木一點不剩,深2米寬3米的壕溝,壕溝外架設了鐵絲網。
坐落在交通要道上,磚土混合的建築物,大約有8米高,長10米,寬6米,橢圓形。
堡壘從內部才容易打破,中心開花。
張愛國的短槍快,鬼子看到熟悉的王八盒子還有一刹那的失神。
它們的長官沒事打油擦槍,堪堪保證使用,而中國人很少見到使用,會拆槍會保養嗎?
慢一秒就是天堂地獄的臨界點。
“撲”
從炮樓了望頂打來的子彈打在圍牆上。
“啪”
稍一露頭,就是鬼子的精準射擊。
升起一半的吊橋落下來,五個人集中在大門處,卻被鬼子封住了門,進退維穀。
“參謀長,機槍還沒開火呢?”
“我知道。”
此時的張愛國心裡暗暗著急,戰術指導的電話會不會已經打出,支援的漢奸鬼子是否正在趕來的路上。
前田龜縮在一角,嘴唇不斷張合,聲音小聽不清楚講什麼,會是在祈禱嗎?
果然,靠常規操作打炮樓,那可是真拿命拚,欺負中國人沒槍沒炮。
後期八爺打據點炮樓,靠的是山東煤礦工人借取的黑炸藥,積少成多,用鬼子的炸藥炸小鬼子。
如涓涓細流,依靠發動群眾,彙集成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現在用你就敬你,親切握著手,笑容可掬。
太陽直照下,水份蒸發,浮在水下的統統現了原形。
這世界那麼多人,隻不過是有人藏得深,小黑子終於露出了坤腳。
帶著xx兩個字的門,高大莊嚴肅穆,不再是老鄉可以進的。
時間劃出一道鴻溝,難以彌合的傷口。
正是現在擺在張愛國麵前的難題。
圍牆上也有鐵絲網,風吹雨淋生了鏽。
“小毛,你們朝11點方向盲射,壓製下冷槍。”
向同一方向集火,壓製住了望頂上的鬼子,不信有子彈飛,鬼子不去躲。
張愛國知道自己隻有一槍的機會,二樓的機槍手不會放水。
幾人調整位置,張愛國再次觀察著彈點。
老天爺保佑!
“打。”
營連排班隻露出槍管,半自動的匣子槍連開四五槍,子彈橫飛。
張愛國一個側身,露出半邊身子。
盒子炮接駁木盒抵肩。
朝著目標假想處就是一槍。
了望頂上有射擊垛口。
集火壓製後就是有人想衝鋒,鬼子對套路很熟悉。
槍一停,半起身探頭觀察。
“當”
九零式頭盔上蠻橫的鑽出一個小眼。
“噠噠噠”
機槍的點射砸在土圍牆上,一陣塵土飛揚。
“把驢牽過來。”
“參謀長,這是借老鄉的,還得還呢?”
“老鄉的,就是我們的,回頭打個借條,他們應該很樂意。”
“這?”
“什麼這那的,一切為了勝利,這節骨眼上,不上不行啊,大不了讓你多吃幾驢肉。”
啊,是吃肉的事嗎?
不在一個頻道上。
王小毛心裡情緒複雜。
張愛國一直灌輸如何活下來,好何講套話,必須要精通厚黑學,才能存活,享受成果。
對於炮樓,一個人有的是手段,鋼板,機關炮,不過四一式75毫米炮沒有用處,炸不出豁口。
機槍射擊口冒出青煙,外大內小。
“機槍不好打。”
“早些年二三百號人都沒打下來,聽說那牆可厚了,有多半拉子胳膊長那麼厚。”
“不好打也要打。”
“下一次咱們可以用麻袋裝上沙子,棉被浸水做土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