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揚起,一個漂亮的刀花,向著小鬼子斜劈。
慣性加上衝擊力,輕鬆的把鬼子斬首,腦袋飛起來。
頸腔失去壓製,開了水龍頭。
怎麼敢?
殘存的三秒神經讓麵目更加可憎。
“饒命!饒命!”
跪在地上,高舉著步槍。
投降投習慣了,習慣成自然。
“放下武器,趕緊滾蛋。”
車夫爬起來就也想跑。
“你們站住。”
“好漢爺,我們是被逼的,我們隻是想活命。”
一個車夫壯著膽子,苦著臉,小聲的說道。
“去,把糧食給我,從車上掀下來。”
七八輛手推車,掀下來十幾包麥子。
看著他們弄完,張愛國擺了擺手
“推著車子走人,把這個拿上。”
臉上蒙著一塊黑布,眼睛戴著防風鏡。
翻身下馬後,一隻手拿著匣子槍威懾著,另一隻手從鬼子身上摸索了半天,愣是沒有摸出錢來。
唉,可以揮刀砍向鬼子,可以對權貴動手,可以搞土匪惡霸,甚至是地主老財,但絕不能把手伸向底層。
日子已經過得很難,不能在彆人的傷口上,再加上兩把鹽。
“這些錢拿著做運費。”
中儲券,多了也是廢紙,求名又求利。
“好漢爺!”
十幾個漢子熱淚盈眶,誰也不想給鬼子乾活,誰是讓當官的不行呢。
“我不差窮人的錢,攪和了你們的買賣,拿著趕緊滾。”
“好漢爺,你要不要人,我跟你乾。”
“我也跟你乾。”
突然間站出來七八個漢子,想跟著張愛國混。
這是王霸之氣嗎?
納頭就拜。
乾老大久了,有些氣質上身。
“跟我乾?”
想要離開的時候,反而個人魅力最突出,不如指出一條路,留個善緣。
“好漢,能不能留個號。”
有人問道。
“好交差啊?行,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更名。”
張愛國理解他們的難處,起個什麼名字呢?
抖了抖槍。
“過山虎,陸少康。”
“你們想跟我,我呢?獨來獨往習慣了,真要想著奔個前途,我給你們指條明路。”
一群不甘寂寞的人,有想法自然會追求進步。
“謝謝好漢爺。”
“拿上地上偽軍的槍彈,去投四八兩處。”
幾個人有些失望的走了。
看著人走遠,收起鬼子的裝備,窮的不要說錢,連根洋火都沒找到,三八式步騎槍,隻有30發子彈。
翻身上馬,打馬前行,遠遠的用望遠鏡觀察麥收的進展。
尚未完全曬乾,小鬼子就來了。
幾方都在爭搶糧食,不種地,卻很有借口。
過山虎,陸少康。
名聲越來越大,搶糧,隻搶小鬼子的糧。
有人問為什麼不還回去?
為什麼還回去呢,這都是臟物,理應被罰沒,學習來的神操作。
如同獸王一樣,覆蓋的地盤越來越大。
惱怒的不隻是小鬼子,還有其他的武裝力量。
撈過界了。
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蛋糕就這麼大,不是誰都有上桌的資格。
這一日,鄉村的土路上。
“噠噠噠噠”
張愛國縱馬飛奔,怪叫著,恐嚇著脆弱的心靈。
“跑”
車夫跑得飛快。
“不對。”
張愛國眼尖,看到穿的鞋不一樣,真正的車夫為了防止掉鞋,行路前會用麻繩連腳一起紮住。
身子倏忽一下,伏在馬背上。
“嗖”
子彈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