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對吧,自己那老友的匕首不是應該在他說的那個女人手裡麼。
他是有個女兒還是兒子?
差不多也成悅然這麼大?
不是吧,不是吧,弟妹不是這種人吧?
成悅然不是皇家血脈?那要是真的,我怎麼辦,要說麼?
我那老友可一直心心念念這事,要是真的讓他知道那女人又嫁人了……時間不對吧,獻王哪年成親的來著?
一把匕首就這麼引得譽王腦內暴風驟雨一般。
“三叔,這匕首不是我娘給我的。”成悅然見他一臉嚴肅看著自己,居然把他心思猜了個大概。
“啊……”譽王忍不住撓撓頭,掩飾尷尬。
“這匕首是個長輩給的見麵禮,也不是刻意給我的。是她讓我在箱子裡自己挑,我就挑了這個。”
成悅然一邊說,一邊指揮彭凜把土塊掰開,把裡麵荷葉包的雞拿出來放桌上。
“香……我們一邊吃一邊說。”譽王被叫花雞吸引了注意力。
成悅然無奈點頭。
這雞是元塑挑的,為了肉質鮮嫩,挑的個頭都不大。譽王一個人吃了至少三分之二。
羅旭陽大大方方的什麼都嘗了嘗,看得出他更喜歡荷葉蒸飯。
彭凜則有點小心翼翼,成悅然示意他不要緊張,撕了一隻雞腿給他。
“大侄女,你都不撕雞腿給我。”譽王怨念。
成悅然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吃自己的。
“呃……”彭凜一時間拿著雞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怎麼沒見彭城主?”成悅然順嘴問道。
“江籬一早來找我爹,我爹說帶她去拜會一個打造兵器的老師傅。給她預訂一杆長槍。然後譽王殿下就來了,我就帶他過來找你了。”彭凜回答。
“哦,我就說呢。”成悅然之前就奇怪怎麼是彭凜跟著來的,原來他爹沒在城主府。
“說到兵器,你接著說啊,匕首的事?誰給你的?”譽王問。
成悅然很想說我剛才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的,你的眼裡隻有叫花雞。
“三叔原來不知道那人是誰?”成悅然反問。
“我有個老友,是個很好的朋友,從小就認識。他不是慶國人。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的。認識也有近二十年了吧。
“多年前,有一次他巡防的途中遇到暴風雪,救了一個女子,照顧那女子的過程中就日久生情。然後兩人就定了終身,這對匕首就是定情信物。”
聽著譽王的敘述,這麼看來,應該就是金易沒錯。
“你朋友是原謹國的?”
“嗯。後來那女子懷孕了,我朋友卻接到軍令,那時原謹跟利海那邊有點衝突,就去增援了。他讓他母親去照顧懷孕的妻子,或者接回都城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