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2個月過去了,長意小姐天天在東花廳跟著青衫學看賬冊,發現賬冊裡麵的一些小手段已經不在話下。有時也會幫著青衫,和文文、瀟瀟一起畫折線圖,統計數據,分析各個鋪子的運營情況,畫圖和統計數據的時候很枯燥乏味,但是最終折線圖出來的時候,看著一頁頁紙上寫滿了黑色數字帶來的成就感,是穿再漂亮的衣服也無法達到的。
這天青衫去了後山村學舍,胡洲從長亭鎮回來,進院後就喊:“瀟瀟姐,快上茶,這一路快渴死我了。”
大咧咧衝進東花廳,坐到椅子上,也沒仔細看坐在桌子前麵的是誰,張口就說:“青衫妹妹,二公子現在實打實,領兵2萬人,又打下了三個城鎮,深得馬首領和江公子的信任。”長意正在專心畫圖,一抬頭看到胡洲愣了一下。
胡洲見到眼前坐的人不是青衫,也愣了一下,忙問:“你是誰?青衫妹妹在哪。”
瀟瀟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上前互相介紹兩人認識。胡洲聽到眼前的姑娘是府中的三小姐,忙起身作揖賠罪:“不知三小姐在這,胡洲放肆,三小姐莫怪。”
長意在東花廳見過最多的外人就是長鳴,其次是王清,這二人長相偏俊雅清秀,且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每次來去都會在東花廳外稟明來意,進到室內後也是規規矩矩和長意行禮。
胡洲在外麵行商走貨,天天風吹日曬,皮膚比常人略黑些,更顯得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有神,行事也不像長鳴,王清一般掬著,言行中透露出一種瀟灑不羈姿態。
長意初次見這樣的人,行事不拘一格,說認錯就認錯,心中驚慌都忘了起身回禮,坐在桌前看著胡洲,點頭示意無事。其實心裡很慌亂,臉頰上浮上了一層紅暈,忙埋頭接著畫表。
胡洲問剛剛進來的瀟瀟:“青衫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姑娘和郭公子一起去學舍了,說是和幾位師傅有事情商談,不知道晚上是否會回來。”
胡洲轉身往外走,瀟瀟緊跟兩步問道:“馬上中午了,不留這吃飯。”
胡洲頭也沒回往花廳院外走去,大聲回了一聲:“不用做我的飯了,我去學舍吃。”
瀟瀟還想再說些什麼,已不見了胡洲的影蹤,搖搖頭無奈說到:“胡公子每次都像一陣風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長意抬頭看了眼院子,院子裡麵空無一人,隻有深深淺淺的紫藤花隨風飄蕩。
胡洲出了城策馬揚鞭很快到了後山村,正趕上學舍吃午飯,從學舍打了飯端到青衫的小院子,和青衫,長鳴,天江一起吃,正好四人湊成一桌。四人看著麵前一樣的飯菜,很有默契的笑起來。
胡洲和三人好久沒見了,一邊吃著一邊說著,四人中主要是胡洲在說話:“二公子回長亭鎮後,又打下了周圍的三個城鎮,之前帶的兵加上新編進來的一共有兩萬多人,我去軍隊看過一次,兩萬士兵在一起操練,烏泱泱的占好大一片,約摸有幾個村子合在一起那般大。”
青衫問道:“馬衣和江懷飛,現在對二公子什麼態度?”
“如今二公子是馬首領眼前的大紅人,二公子每打下一城,先把城裡的金銀珠寶收集起來給兩人送去,既得了二公子的銀錢,又得了地盤,他二人對二公子信任有加。”
青衫看了看胡洲:“你這次回來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快說吧。”
胡洲咽下口中的饅頭說道:“就是瞞不住你,馬府後宅的兩個小妾被診出有了身孕,馬首領樂的嘴就沒合上過,逢人就說要有兒子繼承家業。”
“江懷飛怎麼看待這事?可有傳出來消息?”青衫問道。
“我聽江懷飛手下的人說,他知道這個消息後,摔壞了最喜歡的一套茶具。”
青衫點點頭:“這是一個好機會,二公子應不會錯過,你們打算怎麼做。”
“有甘羊,太華兩位姑娘在,都不用太費力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一場好戲了。”
青衫接著問:“馬衣和江懷飛反目後,二公子可有說他後麵要如何做。”
胡洲遙搖頭,“我來的時候二公子隻說讓我把這些消息告訴你,其他的沒有說,估計是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