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您。”青衫現在身無分文,鞠躬對郎中道謝。“先生如何稱呼?”
郎中不甚在意的揮揮手:“我一個赤腳郎中,行醫治病就是本行。人送外號‘一八裡’。”
“姑娘,我看你也是心思豁達之人,此人的箭傷實在嚴重,若是尋常人中箭,隻怕箭入體的那一刻就已經身亡,他能撐到現在,已經難得。”
“且如他身上的血幾乎流儘了,明天他若是死了,你也不必太過傷心,活著的人終是要往前看的。”
青衫知道他也是好意寬慰自己,點頭道:“多謝一八裡先生勸解,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還是盼著他活下來。”
青衫知道郎中不是簡單的郎中,郎中也知道青衫不是簡單的路人,不問不知對雙方都好。在此處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青衫就拉著架子車離開了一八裡先生的住處。
路過村落,青衫就會去村中看看,撿一些村民扔的不要的生活物件,缺口的陶罐,裂印的破碗等等,隻要能用到的,便放到車裡麵帶著。晚上,她則鑽木取火,花上大半個時辰把火升起來。南方多河流,夜深人靜時青衫下到河裡撈些小魚小蝦煮湯。
映著火光,把魚肉碾的碎碎的喂到李楓嘴裡,一條尺把長的魚肉下肚,青衫伸了伸僵硬的胳膊,把魚骨丟到火堆裡,用破碗盛些魚湯嘴對嘴喂給他。李楓失血過多,皮膚似橘子皮一樣黃,在火堆的映照下,如同死人一樣。青衫把剩下的魚湯喝了,收拾好剛要睡覺,便聽得有腳步聲,青衫把李楓的烏鋒劍藏到身後,靜靜的看著來人。腳步聲漸漸清晰,是兩個漢子。一個光著膀子,一個敞著懷,兩人來到近處,瞅了一眼站著的青衫。
光膀子的漢子彎腰瞟了一眼火堆旁的陶罐,發現裡麵是空的,“嘖”了一聲,伸出腳踢了一下,陶罐咕嚕咕嚕的滾出去。
另一人來到車架旁,看了一會裡麵躺著的李楓,用手戳了戳李楓的胳膊,發現李楓沒有動作,便抬頭看向夥伴,說了聲:“是個快病死的瘟豬。”
兩人又一起來到青衫麵前,不懷好意的對著她上下掃視一遍,光膀子的漢子用眼神示意同伴,問道:“你先我先?”
“我歇會,你先吧。”敞懷的漢子說完,轉頭粗暴的把李楓從車上拖下來,自己躺上去歇息。頭高腳低的躺在駕車上,一臉玩味的看向同伴和青衫。
青衫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漢子伸出手,看著他的一隻手摸向自己的胸,另一隻手脫自己的衣服。漢子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青衫反手抽出烏鋒劍,黑影一閃,他的兩隻手齊刷刷被斬斷了。
“啊。”光膀子的大漢大喊起來。青衫提著烏鋒劍,衝向車上躺著的人。
看著他嚇的屁滾尿流的爬向遠處,青衫緊跟其後,雙手持著烏鋒劍刺向他的背,刺中後把劍拔出,又刺了一劍。看著地上躺著的人,青衫低頭瞧著沾血的烏鋒劍,麵無表情的說:“果真削骨如泥。”又轉身回到近處,追上斷手的漢子連刺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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