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白小公子都到上清書院了,怎麼得罪了孔姐姐了?”錦錦:“那日我去太醫院取藥,聽到孔小姐與孔太醫說話,我就聽到孔小姐:‘等再見到白小公子的。’”
澄玖:“沒事,孔姐姐也就是說說。”
夭夭:“孔小姐是誰?”
澄玖:“就是孔爺爺的孫女。”
夭夭一下坐直身體睜大眼睛說:“是不是孔仁兒,小屠戮?”
澄玖:“是呀!”夭夭定定神,“沒事的,都是以訛傳訛,孔姐姐人很好的。”
錦錦點點頭:“隻要不看她擺弄的東西是什麼就行,就是一大戶人家的小姐。”
車上這三人,嘰嘰喳喳一路上想起什麼說什麼。昨日夭夭沐浴完就困了,澄玖就讓她休息,夭夭一直睡到早上辰時,公主都禮完佛事了才起來,一頓的梳洗。澄玖給夭夭準備的各式的衣裙讓她挑選,夭夭選的是一套女款常服戰袍,嫩黃透粉銀帶,這一身穿上誰能想到這就是上過戰場,手刃倭寇的小女娘。
到了聚勝樓,澄玖一行人就上了最頂屋的雅間,這個地方足夠大,隨錢家人、章家人怎麼鬨騰都行。
澄玖想著自己是晚輩,錢家與章家都是世家,不可怠慢,就早早的過來的。一上樓,嚇一跳,這麼多人,是不是店裡沒安排明白,我昨天都說了要用這最頂層的呀。
眾人一見公主來了,都向公主行禮。澄玖心裡才安穩下來,沒有弄錯,就是來的人太多了,挺給我這公主麵子呀。澄玖一看幾乎都是長輩呀,這不是祖輩就是父輩,與自己同輩對這類大戶人家都不好說,不有亂叫。就看皇親,自己再長幾歲沒準也是祖輩上的人了。
隻見兩位老大人上前,澄玖在朝堂上見過。這是錢老大人與章老大人,這是兩家的家主。
澄玖說:“兩位大人不必多禮,我也是晚輩。”拉過一邊的夭夭,“兩位大人,這就是夭夭,有什麼可以問了。”夭夭特彆規範的拜見眾人,這看就是在這宮中受過嚴格訓練出來的,都是按閨秀的標準要求的。
兩位大人剛要上前拉住夭夭激動一下,兩位老夫人就都拉住了夭夭,撞著兩位老大人一個趔趄,還好後麵有人扶住。
錢老夫人:“快讓我看看……”
康老夫人:“讓我好好看看……”兩位老夫人還沒有好好看呢眼淚就湧了過來,更是看不清楚了。
澄玖一看不行呀,這是要亂呀,得問明白呀,沒耽誤吃午飯呀,今天主要就是吃飯,隨便認個親,澄玖和顏悅色的說:“兩位老夫人,兩位大人,先彆急。先好好問問夭夭是不是兩家的後代,不要急,慢慢問。”澄玖已經準備好了,都坐下後,看到一半是錢家人,一半是章家人,來得來挺均勻。
聚勝樓的掌櫃知道公主來,一切都準備好了,親自上來安排茶點,今天還有兩大世家大族不可怠慢,小聲的跟澄玖說:“公主,您不知道呀,今天一大早把小的嚇一大跳呀。還沒開門呢,小二一開門直接坐地下了,這兩家就來人了,就等在店外呀。”
澄玖:“辛苦掌櫃的了,今日聚勝樓的上上下下都有賞。”掌櫃、小二一聽都高高興興的下去了。
錢老夫人:“對對對,我看著就像我的諾兒……”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章老夫人:“嗯嗯,問問,快問問。”章老夫人不能自給了,靠在好像是當家兒媳的身上哭。
澄玖見了也是悲從中來,這兩家心裡的苦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老人家一時還沒有緩過來,就隻能是下一輩來問話,夭夭是女人,方便還是由夫人們來問的比較好。
錢這大夫人:“夭夭身上可有胎記什麼的。”
夭夭:“沒有。”
錢夫人看錢老夫人說:“是沒有,諾娘在南邊時來信說得一女,全身乾淨,除了胎青,沒有一點兒胎記。”
錢夫人:“這什麼都沒有可怎麼能知道呀?”
章老大人想想開口:“我問吧,你還記得你父親的相貌嘛?”
夭夭:“記得。”
章老大人:“你父親臉上有什麼?什麼位置?”
夭夭:“我父親……”說著自己的手在自己臉上比劃著,“這個位置,有一顆小小的痣,我小時候總以為是墨點,還給我爹擦呢。”夭夭在回憶中,還笑了。
章老夫人驚呼:“對,我兒這個地方從小就有一個小小的痣,小孩子眼尖看得到。”
錢家就有人說了:“誰身上沒幾個痣呀,不能做數。”
錢老大人問:“你還記你母親最喜歡什麼?”
夭夭:“我爹呀。我娘總說她最喜歡的就是我爹。”眾人一聽,行,這問等於沒問。這個答案真是有些尷尬。
錢老夫人問:“那人記得你哥哥有什麼記號?比如胎記呀,傷疤呀。”
夭夭說:“不記得。”
錢老大人:“你還記得你母親用的兵器是什麼?”
夭夭說:“記得,是一把大刀。像關二爺一樣的大刀。”
章家一大人說:“不對,錢家用的都是槍,錢家槍法,不用刀。”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夭夭:“我娘說,上陣殺敵,槍太弱了,不如刀痛快。”
錢老大人倒了一下,眾人看到可能是錢老大人知道夭夭不是自己的外孫女才會這樣反應:“嗯,這話倒像是諾兒說的。”
澄玖坐在正位,這左看看,右看看,這是幾個意思?錢家問的,章家說不對;章家問的,錢家說不對。澄玖都沒有看懂,錦錦與幾位侍女也看不懂了。但是這兩家老狐狸沒有發現嘛?好像約定好的一樣,幾個意思?
章老夫人問:“夭夭,可知道你父母的名字有什麼寓意?”
夭夭張口就來:“一諾千金,生生世世,我爹總跟我們說。”
章老夫人眼露光芒剛要說:“對……”
就聽錢家一人說:“這種情話,也不足為信。他們一同回帝都,路上聽到也是有可能的。”
章老夫人又問:“你父親身上有一玉佩,從不離身,你可記得?”
夭夭:“不記得呀,我記得我爹身上不掛玉佩,在南疆戴玉佩不安全,我娘什麼都不戴,頭上隻插一根我爹做的木頭簪子。”錢老夫人一聽就又哭了出來。
錢家人一聽就都笑了,錢大人向澄玖、錢老大人、章老大人一拱手:“公主、父親、章伯父,夭夭應不是我錢章家的血脈。”
章老大人的二子章大人:“章家也確定夭夭不是章家子孫。”
澄玖一看那就散了吧,剛想說話就見白小公子的親娘白夫子急匆匆的上了樓來,這看表情這個激動呀,上前對著眾人一福:“讓臣婦看看是不是我諾姐姐的女兒。”一眼看到夭夭,聲音都哽咽了,“長高了!”一摸,“還結實了!真好,真好。”澄玖一見白夫人來立即站了起來,這可是白小公子的親娘的,情義大於尊位。可這是什麼情況,白夫人與夭夭母親什麼關係?
又對公主說:“公主,讓臣婦問問看。若我覺得是,我就認下,入我白家祖譜。”澄玖點頭認可。
章家那位二爺都急了:“這不胡鬨嘛!白大人能同意?”白夫人看了一眼章家二爺沒有理他。
澄玖一想,這位大人真是不知道白大人在家中的地位,也不知道人家夫妻是如何的伉儷情深。
白夫人忍著淚說:“我自打見到夭夭我就覺得親,怎麼看都看不夠。沒想到會是諾姐姐的女兒。”澄玖印象裡白夫人對夭夭就是沒來由的好,“夭夭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夭夭:“我的名字是出生前就起好的,取自《詩經》‘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白夫人點頭。
錢大人:“這有什麼?我一武將都知道。”
白夫人看了一眼沒理錢大人,繼續問:“夭夭,你娘跟你說是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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