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那些小混混不也是一身的味道。這就是貧窮吧!”澄玖看著錦錦和夭夭說,“開個浴堂,如何?”
錦錦:“那些學生那麼窮了,怎麼可能花錢去浴堂呢!”
夭夭:“不去浴堂,那就自己洗乾淨吧。”
錦錦明白了:“啊……明白了。”
澄玖:“讓彆人瞧得起,自己就要先做到。”
第二日,夭夭回書院就讓直學下了令,給學子兩日時間要沐浴更衣。當然有學子就是不洗,還認為這是受到侮辱。讀書人要安天下為首任,沐浴這類,君子可不拘小節,應質勝文則野,總比文勝質的好。
直學不動聲色道:“‘文勝質則史,質勝文則野。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不掃屋何以掃天下?都安置不好自己,怎麼安天下。諸位學子也是行有餘力之人,則以學文。臭氣熏天,避之不及,誰能信服,無視禮儀,一句慚愧都沒有,就不要以讀書人自居了,沒學明白。書院的作用就是讓諸位文質彬彬,成為君子。”
夭夭都沒聽懂,就問劉孝眾:“直不說的是什麼意思?”
劉孝眾就給夭夭講:“文是指外在,質是指內心。質勝文則野是說內心好,外表臟兮兮的,就像活佛濟公。文勝質則史就是……”
夭夭:“就像薑相!”
劉孝眾:“夭夭真聰慧!”
夭夭:“是你會講,一講我就明白了。”劉孝眾被誇還挺高興的。夭夭邊說邊想的問道,“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又是什麼意思?這文是指外在,怎麼還有餘力才能學文,這外在還要學嘛?”
劉孝眾:“外在也要學呀,這些學子就是不學外在,把你都熏著了。”
夭夭:“我覺得直學是罵了他們,可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沒罵他們?”
劉孝眾:“直學何止是罵他們呀,真是埋汰死他們了。”夭夭不解,劉孝眾說道,“自詡自己內在好,還用聖人言為自己開脫。‘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完整的是‘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這些是質,質這內在都修習好了,怎麼不修外在的文呀?不是隻讀書就是學習文了,讀書好就是文了。彬彬是要文雅要有教養,什麼是君子?文和質都彬彬了,才是君子。臭氣熏天不是,還不以為恥就是是沽名釣譽。直學罵得可狠了。”
夭夭:“難怪公主非要學這些,要不罵人都聽不懂呀。”
劉孝眾:“這話不是直學要讓讀書人一直如富家子弟一樣,窮人還是很多的。不論貧富,都要乾淨、整潔。看連嬸嬸一家,身得一身的補丁,但是乾淨,小孩子的衣服都有皂香。連叔叔也是讀書人,卻也是乾乾淨淨,這才是讀書人的樣子。”
夭夭:“是不是雞屎味太大,所以……你沒有聞到。”
劉孝眾很認真的說:“才不是,坐著那麼近,怎麼可能聞不到,我家管家沒洗澡我都聞得到。”一看夭夭的表情,才知道夭夭是在逗他。
還不洗是吧?發現不洗就扣錢,一次扣掉一次沐浴的錢——三文錢,那對這些清貧學生也是巨款了。果然,扣錢好使。
澄玖一聲令下,就在書院旁建了一個浴堂,學院學子一次隻需三文錢,若要搓澡要多交六文。日夜開工,五天建好,八天就要營業。
劉孝今對弟弟劉孝眾說:“這就是一個賠錢的買賣。”
劉孝眾:“公主都是為夭夭。”
劉孝今:“這建好了,誰來管呀?都是女孩子,得找個男子來管才行。”
劉孝眾:“公主是不是都想好人選了?”就看幾人抬著牌匾要掛上去。
劉孝今、劉孝眾一見:“登科浴堂!”兄弟二人脫口而出。
而安在這二人後麵道:“還有狀元糕呢。”
劉孝今:“是而安姑娘呀。這浴湯公主說讓誰來管了嘛?”
而安:“劉大人,這麼關鍵的地方,自然是要等劉大人派人來接手呀。”
劉孝今:“啊……好,我琢磨一下。”劉孝今秒懂,這也是一個耳目的地方。
劉孝今進宮就去找到任公公,告知這事還得是任公公安排個人來管。
任公公聽劉孝今說完,不可置信:“什麼!公主開了一個浴堂?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劉孝今:“就這幾天的事,這沒幾天就建好了,現在就差安排自己人就開業了。”
任公公歎了一口氣:“這小孩子要是太安靜不是什麼好事。看,這一不留神就來了這以一個大事。要尋一個掌櫃的,夥計,好。我來安排,明一早就讓他們去。”劉孝今忍住沒笑,任公公接著說,“公主一下令就得辦,其他就是咱們下麵人來做。”劉孝今恭敬的點頭認可,任公公又一副心疼的表情對劉孝今說:“公主這心呀,太軟,太慈悲,這肯定是公主為他人做的,是不是?”
劉孝今:“是,書院有些學生不沐浴,夭夭被熏到了頭暈、惡心。公主不忍,就弄了這個浴堂。”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任公公一副說什麼來的,我就猜對了:“我一直陪在陛下身邊,大長公主、長公主,見過也不少了,就沒有一位小公主能像咱們這位公主從小就知道對人好,對人如何的好,怎麼讓對人能舒服。”
劉孝今點頭認同,就是白萋萋小姐的嫁妝,他是知道公主是怎麼讓白萋萋風光大嫁的。
任公公:“從小就正義,有份除暴安良的心。”
劉孝今想到的對薑悠,皇帝都沒敢做,公主出手做了。
任公公:“也不會因為奴婢低賤而隨意打罵,也不因一己私利對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如何。有些事不能由著她性子來,一心為人,被有心人利用就出大事了。”
劉孝今眉毛挑了挑,心道:任公公你可知道公主醋海翻騰時可是為一己私利劍指那些閨秀這事怎麼說?這要告訴任公公,任公公會就“這事不能算!”劉考今想到這就幸福的笑了。任公公問:“笑什麼?”
劉孝今一下收回嘴角:“公公說的,我一想,公主還真是這樣。”
任公公:“孝今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彆總板著臉,白瞎你這堂堂的相貌了。不是隻有公務,還有……算了,你也不喜歡男歡女愛。”
劉孝今:“我……”還不能解釋,算了……怎麼聊到這事上了,不是公主開浴堂找幫手嗎?
都怪那些學子,不洗澡,臭男人,真臭。劉孝今偷偷聞聞自己,還好,每日都沐浴更衣。
劉夫人,最近很忙,兩個兒子都提出要多添些換洗的衣服鞋襪,每天都要換,還要件件熏香。劉孝眾這樣不奇怪,劉孝今如今也這樣了,很奇怪。
劉大人:“公主開了一間浴堂,為書院學子開的。學子沒去多少,去了估計都洗不上,好浴堂車水馬龍的,這生意開的是真好。”
劉夫人:“公主,開浴堂?一家閨秀可乾不出來這事!”劉大人看看劉夫人,劉夫人一看劉大人那眼神就懂了,“是嫌棄孝今臭!”
劉大人無奈的看著劉夫人說:“夫人這就是當婆婆的想法。那書院進來大批的清貧學子,還以不修邊幅為榮。書院那是什麼地方,那麼多紈絝子弟還能消停了。公主怕出事,才出此下策。”
劉夫人:“關他們兄弟倆什麼事?”
劉大人:“知道自己並不香了唄,就你這當娘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