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人是謝久,所以也就一再容忍。
所以,光著的謝久衛東都見過很多次了,謝久睡覺那叫一個不老實,經常是睡在床頭,醒來卻在床尾。
還有時候身子都半懸空搭在床沿邊上了,衛東都害怕他掉下床來,稀奇的是,沒有一次真的掉下來。
至於睡著了的謝久是壓著衛東胳膊,還是壓著了他的腿,還是乾脆就枕在他的肚子上,那得看謝久白天瘋鬨的程度了。
衛東被他摟在懷裡,當抱枕也不是沒有過。
衛東都好脾氣的不和他計較。
誰讓他是謝久呢!
那個下河摸魚會把最大的魚留給他,上山抓鳥也會把最好看的鳥送給他,或者把難得煮熟的鳥蛋,趁自己不注意時塞進他嘴裡。
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都絕不可能。
不久,一身清爽的衛東就回來了。
他進了帳篷,看見謝久還在睡覺,沒有吵他,知道他昨天也喝了很多酒,所以,今日讓他睡到自然醒。
衛東輕聲翻開一個大木箱子,在裡麵拿出一遝厚厚的紙,他把這些紙按順序鋪在桌子上。
拿起筆在上麵填補一些內容,謝久睡醒睜開眼後就見衛東在安靜的寫寫畫畫。
認真工作的衛東總有種彆樣的魅力!
他慵懶的欣賞了很久,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衛東的床。
他穿上衣服,打著哈欠來到衛東身後,看見桌子上是……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遍。
這是輿圖?
每個草原部落都標注的很清楚,還有道路山坡,河流走向。
東山王盯著衛東發呆。
衛東畫的太投入,沒注意身後的謝久,直到胡巴進來找他議事,他才停下手中的筆。
扭了扭僵硬的關節,他和胡巴說了會兒話,把商隊的事情做了一些安排。
胡巴走後,衛東打算繼續把這個輿圖完善一下,就見謝久看著他畫的紙發呆。
東山王:老天爺啊!我這是發現了什麼?
這東西就這麼隨便的擺在自己麵前啦?衛東是有多信任他!
這是要命的東西啊!
衛東疊起輿圖,麵色如常的拉著謝久出去吃飯。
輿圖有時間他就補幾筆。
如今但凡走過的路線已經畫的差不多了,他還從一個破產的商隊那裡買到過幾張殘缺的地圖。
那個商隊的東家因病去世後,人心就逐漸散了,商隊以前也是到過很多地方的,包括塞外。
雖然與現在衛東走的路線大多不同,但是衛東還是花大價錢把他買了下來,他覺得說不定以後這些地方他也有可能去呢?
即便不去,對塞外多些了解總是沒錯的。
他很有耐心的把那些張地圖和自己畫的結合整理一番,形成了現在這個比較全麵的地形圖了。
買來的那幾張地圖畫的比較簡單粗暴,需要他重新整理。
也不急在一時,謝久昨日喝酒沒吃什麼東西,今天又起的這樣晚,想來他應該是餓了。
東山王望著什麼都為他考慮的衛東,在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好好保護他。
這他娘的就是個活祖宗啊!
拜祖宗都沒有拜衛東實惠!
祖宗才不會管他們的馬匹夠不夠強壯,他們才不會替他們操心外敵是否會來侵犯,祖宗們隻會關心供奉的香火足不足。
而衛東都不需要香火供奉就給他準備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