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我去!不會吧?還能這樣!
陸之昂立即放下手中的筆,趕緊就來陸子盛家看看,也要把子盛的事情和他爹娘透個底。
結果,就見陸子盛被下人扶著,站在門口發呆,顯得無比淒涼。
陸之昂和一大群的兄弟圍了上來,陸子盛再也忍不住,丟人就丟人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丟人了,他眼淚斷了線似的掉個沒完,幾個兄弟也都愧對他,尷尬的在一旁陪著、安慰著。
程奕宸慚愧的對陸子盛說:“都怪我,都怪我!子盛你受委屈了,要不你打我幾拳吧?哥哥讓你出氣。”
陸之昂說:“是我的錯,是我急著報仇,把你們都分派出去了,結果我自己把子盛給忽略了。
我以為即便是時郎中醫術高、能治好,子盛傷的那樣重,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治好的。
不知不覺就把子盛的事情給忘記了,都是表哥的錯。”
椕子:“最開始我以為子盛能好的可能性很小,隻要是沒接到消息就還有一份希望,不敢打聽,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沒想到,子盛這麼快就好了,這是好事。咱們兄弟走了那麼多個了,終於是有個能回來的,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說的是應該高興,但眼眶也忍不住紅了。
陸子盛見到一大群的兄弟,漸漸的走出了低迷的情緒,努力的想勾出個笑臉。
結果,連續的趕路的疲憊,加上回來情緒起伏很大,傷勢還沒好,身體底子又有點差。
還沒和大家開始敘舊,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這可嚇死大家了,剛還說高興他好了回歸了。
怎麼一下子就倒了。
椕子正站在陸子盛的旁邊,一把接住倒下去的人,趕緊的抱了起來、
大夥兒也是有去找郎中的,有去叫下人熬藥的,陸子盛回來帶回了很多包的草藥。他們都知道這藥是誰開的,藥包上明晃晃的蝴蝶結是那麼的眼熟。
這種風格一看就知道是那個治病時不苟言笑,但平時難得正經的時郎中。
椕子把子盛放在他的床上,安頓好了以後,許郎中也被下人帶進來。
這個許郎中的醫館就開在這條街的附近,距離陸子盛家很近,所以他來到的很快。
進屋也沒廢話,給小郎君把了脈,他能在住著都是權貴的街道附近開醫館,自然是醫術很不錯的,口碑也很好。
他切完脈,嚴肅的說:“小郎君受過很重的外傷吧?”
椕子:“是啊!今兒這不才回來嘛!剛才見到我們還好好的說話呢,一個站不穩這就昏過去了。”
許郎中點點頭:“這就對了,小郎君受傷未愈又連日趕路,身體吃不消了,見到久彆重逢的人,情緒一時波動太大,所以精力就續不上了。
小郎君還是要多休息,他的傷在背上居多,休養時還是要趴著或者側著身子躺著。”
陸子昂懊惱,“都怪我,不該拉著他說個沒完沒了的,應當讓他回來就躺下的,我真的是太粗心了,我怎麼配做他表哥的……”
許郎中安慰道:“不必如此,現在休養也是來得及的,小郎君的傷我看過了,被護理的很好,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正好下人把藥煎好了,小心的端過來。
許郎中端過來聞了聞,眼睛一亮,說:“這藥開的好啊,這是哪位杏林高手的方子?”
椕子撓撓頭,說:“時郎中不是京都的,她是個鄉野大夫,不過醫術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