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有皮肉粘連在褲子上了,剛剛站起來,一下子扯掉了一塊,鮮血一下子就殷透了褲子。
玄清真人見情況如此嚴重,便幾下大跨步走過來,伸手壓住陳將軍的肩膀,把他又壓回到石頭上坐好。
現在看起來比自己想象中的嚴重多了,病人不宜挪動。
他說:“還是彆動了,你這傷的不輕啊。”陳將軍緩了一會說:
“實在是家中有要命的急事,不得不這麼急著趕路。”
要是尋常回京都,一則不用這麼趕時間,二則他也不可能獨自上路,身邊肯定是要有親兵護衛隊的。
但是,現在他是為了讓皇上出口氣,怎麼能還擺將軍的譜,他隻要是能活著一口氣到達皇上的麵前就行。
不敢奢求其他了。
玄清真人回頭問:“帶藥箱了嗎?”
清秋站起來說:“馬車裡有個備用的,我去拿。”
石頭說:“我去吧。”便一陣風似的跑到馬車上,掏出備用的藥箱拎過來。
玄清真人幫著陳將軍把褲子脫了,因為傷在大腿處最重,不脫也處理不了啊。
沒想到平常再簡單不過的脫褲子,現在卻進行的異常艱難。
因為褲子和壞掉的血肉牢牢的黏在一起了,玄清真人隻能是不停的用水囊裡的水澆在粘連的那裡。
這滋味可真夠酸爽的!
陳將軍滿額頭的汗,臉色也不好,嘴唇因忍痛而被牙齒給咬出血來了。
幸虧剛才吃了肉食,不然空著肚子再這麼疼,他肯定是挨不住的。
時宜見這邊進展的似乎不是很順利,她便也丟下自己愛吃的兔肉,一邊擦手一邊走過來。
大家都表現的很正常,沒人會責怪一個郎中給傷患看病。
陳將軍此時已經被疼痛折磨的眼冒金星,哪裡還能注意到一個小女娘在靠近。
玄清真人沒想到這個人的腿內已經傷的如此嚴重。
大腿內側都是軟肉,最是嬌嫩,並且神經發達,所以受到一點傷害都會很痛。
這就好像一個大男人被人棍棒打幾下雖然很疼,但是可以忍耐,但是對比被媳婦擰住大腿內側的肉轉一圈,即便是皮都沒破,但是就忍不住嚎的狼哇的。
不是他矯情,是這地方敏感,疼起來著實是很難忍耐。
時宜過來瞄了一眼,知道情況出在哪裡,她走開讓清秋給燒點溫水,溫水比涼水刺激性小一點,方便把粘連的地方分開。
石頭送過來溫水,玄清真人接過,繼續一邊澆水一邊分離褲子和皮肉,折騰好久才把一條褲腿成功脫下來。
地上已經是血和水混在一起,一片殷紅。
石頭也在一旁幫忙,費了九牛二虎才把另一條褲腿脫下來。
看著血淋淋的兩條大腿,石頭都牙疼似的直嘬牙花子,這得多疼啊!
這人牛啊!這麼疼愣是一聲也沒有叫出來。
石頭把血淋淋的褲子拿開,放在河邊給順手搓洗一番,河水都被染紅了一大片,轉眼間就被衝散了,消失不見一點蹤跡。
褲子怎麼洗也有血漬的痕跡,條件有限,能洗個大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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