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微微頷首,將虞世南送到苑門才返身回來。阿兄帶人去芙蓉園看進度,小包子和腹黑雉興高采烈地跟著同行。如今棠梨苑安靜的很……此處安靜僅指阻止隻有某一個,後麵還跟著春桃、夏瓜以及侍女內侍十幾人,正好可以安心欣賞會梨花。
陽光溫熱,微風不燥,梨花正香,很適合躺在躺椅上,打個盹。
春桃坐在不遠處繡桃花,距離不遠不近,既能聽到李元嬰的吩咐,又不會打擾到他。晉陽公主喜歡新繡法,她正在繡桃花燦爛的團扇扇麵。梨花的花瓣落在她的發間肩上,詮釋著什麼叫歲月靜好。
“唉……”長長的歎息聲傳來,春桃繼續刺繡,連發絲都隻是隨著微風而動。
李元嬰拂掉臉上的梨花瓣繼續打盹,微風吹落更多花瓣落在他身上。懶懶地翻了個身,拽過桉幾上的抱枕,繼續好夢正酣。
身穿白色廣袖外袍的男子,頭發沒有束冠,隻是用絲帶綁起一部分,踏著梨花走來,如同謫仙人,輕聲歎息著說道:“滕王,該配合我演出的你,竟然聽而不聞,徒歎奈何。”
說完,拿出一個銅鑒來,仔細檢查了一遍妝容,不錯,很完美,還是那麼的芝蘭玉樹,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春桃看到他拿出來銅鑒,更加確定了他的身份,原本以為裴十七說的太過誇張,正常人怎麼會銅鑒不離手?目前看來,她非但沒誇張,還說的很委婉。輕聲細語地說道:“蕭十一郎,這裡是滕王府,請你去藏劍苑,不要打擾我家王爺休憩。”
你師父還不敢打擾王爺呢,你算哪根蔥?
蕭若元手掌翻轉間收起銅鑒,笑道:“某和公孫白不一樣,想要讓某跟隨,總要試試斤兩,某拒絕和蠢人合作。”
說著話,並指為劍,朝李元嬰撲去,身姿如仙,沒有任何煙火氣,比裴十七的身法還美。
“啪”地一聲,一塊板磚飛來,正好砸在蕭若元的臉上,留在一角印記。
蕭若元:“……”
忙拿出銅鑒來看,看到臉上的印記,怒道:“滕王沒聽過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嗎?”
某這張帥的慘絕人寰(這家夥文化水平一般,不要和他較真)的臉,就這麼被毀了,天理何在?
“那你有沒有聽過擾人清夢猶如謀財害命呢?”李元嬰懶懶地真開眼睛,語氣微冷地說道。
長得竟然比某還帥,砸的就是你的臉!釣魚老釣魚一百零八招,值得體驗,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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