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看著公孫白有些執著的眼神,想到袁天罡講過的事情……放下果盤,拱手一禮,認真地說道:“公孫先生,某保證會與杜四郎他們一起努力,結果……我們無法預知。”
“某得王爺如此允諾,此生足矣。”公孫白回以叉手禮,十分感激地說道。滕王肯支持,不以為是畫大餅就好。剩下的那幾個徒弟,除了留兩個守山門的人,都可以進入雲鶴府,跟著班謙或者杜澈忙活。
李靖看著魚竿上的小鈴鐺,不發表任何意見。公孫老鬼感動的有點早,滕王不是不能認真做事,隻是他每日認真做事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半時辰。隻要超過那個時間,那就會找出各種理由來休息。
李靖不知道的是,在後世的某位gold大戶家,每日工作三個小時,那都是極其勤勞的小蜜蜂,需要頒發勳章予以表揚滴。而李元嬰的小目標就是,就算修路修不到gold大戶家,航船也要通航到那裡,那裡可以作為大唐的飛地。後世鷹醬家和約翰牛家占領的飛地,不止一塊。
“王爺,陛下和袁公他們已經出發,晉陽公主與晉王隨行。”公孫白伸手接住一隻白鶴,三息後,輕聲說道。“朝臣中房玄齡、楊景猷、魏玄成、劉德威和李承範同行。”
李元嬰:“……”
大理寺卿來做什麼?總不會真要將某送到大理寺審問……阿兄不會送某去,拆府衙小事一樁,不值得如此大動乾戈。至於唐傅、藥師公和歐陽公,嗬嗬,他們若是佞臣,大唐還有忠臣嗎?審問孝同兄也不可能,頂多調回長安,扔到南衙去當個將軍,過一年再派到彆的州府當刺史。
“王爺,許敬宗為金州新任彆駕。”公孫白說完,揮散白鶴,此時魚竿上的小鈴鐺響起,伸手提起魚竿來看,一條頭小頸短,脊背隆起,腹部寬闊,鱗細,色青白的魴魚,甩著尾巴,掙紮的過程,一串串水珠在陽光下,活潑地跳躍著,再次落回漢水。
李元嬰:“……”
某是應該先嫉妒公孫白釣到魚呢,還是應該先感歎並慶祝兩位“奸”相勝利會hi呢?李義府已經表明心跡,他是不會彈劾某滴,他認為原來的府衙實在是逼仄不堪,本就不適合大唐親王居住,拆的好拆的妙拆的呱呱叫。當然,他的原話委婉很多,前前後後說了足有半個時辰,聽的某……不明覺厲。難怪在原來的曆史線裡,腹黑雉認為他是耿直坦蕩之人。
舊唐書記載:義府貌狀溫恭,與人語,必嬉怡微笑,而褊忌陰賊。既處權要,欲人附己,微忤意者,輒加傾陷,故時人言義府笑中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亦謂之李貓。其中有多少是因為他支持某位武某為後,而故意貶損,那就不得而知了。
拋開曆史那些不好記載不談,某聽他說話,認為他很適合去與番邦談判,笑眯眯地說著感同身受的肺腑之言,然後步步挖坑,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簽下城下之盟。說實話,好的談判專家,能夠擴大勝利的成果。若是再有許敬宗和他相互援引,狼狽為奸……此處是褒義,他們對待番邦的招數再臟,也臟不過約翰牛和鷹醬。
唉……與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六人中,還有某新入府的那位媵妾的爹,崔義玄老先生,現為民部左侍郎,接的是瓜州刺史崔仁師的位置。
所以說,世家大族什麼的,從來不是鐵板一塊,長孫麵團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或者更確切地說,貞觀盛世確實離不開他們,但更離不開阿兄的掌舵。隻是他們不懂掌舵者的重要性,膨脹到以為是他們締造的貞觀盛世,腹黑雉就應該坐在那把椅子上垂拱而治,當好蓋章達人,一切事情交給他們做。
“王爺,許延族有才無品,需慎用。”李靖聽到許敬宗的名字,微皺眉頭,陛下怎麼會派他來?信本雖然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但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嘲笑,多少還是會有些介懷。
“藥師公,我們不能苛求所有人,都有虞傅那般舍生取義的風骨。”李元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散漫地笑道。“求生屬於人的本能。”
後世教育小朋友,都從保護guo家財產,轉變為保護好自己,再去求助大人或者jingcha叔叔。
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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