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神武,雄邁漢唐,自有定國安邦之計,振興中華也是指日可待。臣隻是對混一戎華尚有疑慮。”
方孝孺見老朱有些疑慮,又老練圓滑地補充了一句。
朱植經過一陣思索,這時也整理了好思路,朗聲答了起來:
“華夷之辯乃一人兩麵,而非一物兩體。”
“四方諸夷如能知禮義、願為臣民,自然如同陛下之言,與華夏之人無異,萬民皆為一體,既無華夷之彆,何來華夷之防?大唐皇帝乾陵墓前六十一胡將像,即為明證。”
“胡人十歲能騎馬。大明也可利用蒙古將士之驍勇開疆拓土,如同利用江南能工巧匠營造宮室,同為振興中華效力,隻不過分工不同而已。”
“如果不知禮義,心謀不軌,即使為漢人,也有一人兩麵。如胡惟庸之輩,名為陛下鄉黨,然而貪婪狡詐,淪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故華夷之彆不在言語,不在服飾,也不在地域,而在教化,在忠誠,在責任。華夷之防不在種族,而在人心。”
朱植畢竟紮紮實實地學過好多年的曆史,回答起來同樣旁征博引,析事明理也是入木三分,所舉例子更是險陡,所提胡惟庸案,那可是大明朝的政治禁忌。
方孝孺被懟得立馬偃旗息鼓,不敢再言語。
老朱不由欣慰地多看了這個臭屁兒子幾眼,自豪地看看周圍一幫臣僚。
他雖然沒有說話,喜悅之情卻是溢於言表,好像是在顯擺:“誰說我的臭屁兒子不愛學習!你們看看,就連宋濂高徒、江南士林領袖都被朕的兒子懟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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