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西安府鬨騰得厲害,秦王府的兵,已經出了封地,現在正在增援三原縣,大有跟我在三原縣死磕的態勢。
因此,我沒時間在這裡停留。
所以,按照規矩,你的功名,隻剩下秀才,但也要下鄉改造完了,才有資格戴上我這一朝的功名。
正好,你不知道怎麼學格物致知,那就去實踐吧。”
王三淡淡說完,在王徵木然的時候,突兀補了一句:“反正天主教的教義我已經搞定了,你不願意來寫,有的是人來寫。
當然,你現在可以選擇不去,然後死節。
不過,你死了,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家人,會不會因為失去頂梁柱,而徹底崩潰。
畢竟,我這一朝,對於地主的清算,將會是曆朝曆代最激烈的。
而地主,你家絕對算一個。
怎麼選,你自己看著辦,孤尊重你們的選擇。
苟且等待明廷打來,我戰敗也好。還是下地乾活等我大赦也罷。
對於我來說,見你一麵,隻是為了全這段時間探聽消息的真偽。
下邊說你有韜略,但現在看來,也就這樣。”
王徵臉色越發難看,死死盯著王三:“難道在大王眼中,地主都該死?”
“擋路的,不作為的,都該死。”王三淡然回答,“你不擋路,但你不作為,那就該死。難道,你覺得我說錯了?還是說,你有什麼作為?
聽說你善於製造機巧,怎麼我逛了一圈涇陽,隻看到了一座奢華的教堂,然後就沒了?
農機呢?水利呢?
一點都沒看到,虧你王家,還占據了涇水流域最好的田土,地方上的整頓,甚至不如我用一年時間經略出來的合陽縣。”王徵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在下這段時間忙於治喪,所以……”王徵趕緊說。
“治喪與乾事不衝突。你父親仙逝四個月,你腳下的土地,就是你父親的家鄉,他難道不想看到自家發展得如火如荼?我們祭祖,隻是為了尋求庇佑?不,我們祭祖,是為了讓子孫後代能生活得更好。
土地生產更多糧食,生活越發富庶,人間不再疾苦。
祭祖隻是為了讓我們不忘祖先功績,令後世鑒之,規避錯亂。
古之賢德,治喪三月,便開始逐漸主政本地,富庶百姓,使家和、親守、鄰睦,三年而不紅臉爭端。
你一個信仰不祭祖宗派的人,為什麼又要守著三年期?
三個月,還不夠嗎?”
王三反問,王徵臉更黑了。
沒完了是吧!
“天主,可祭祖!”王徵咬牙回答。
“哪裡?我這裡很多東南來的教義文書,怎麼看都是不準祭祖祭孔,你這天主教,又是什麼規矩?”王三放下筆,終於抬起頭,臉上扯起一抹冷徹的笑,“難道說,這教義,是你想改,就隨便改的?又或者,你……是在創造類似白蓮教的教派?”
“大王何必吹毛求疵!”王徵死死盯著王三,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一個人還能這麼討厭!
“吹毛求疵?難道君子不該慎獨?”王三反問,“哦對,你又不認為自己是君子,馬馬虎虎,也很正常。”
“大王!!!”王徵低吼,“如此折辱在下,究竟意欲何為?若是要尋在下出仕,難道不該禮賢下士?”
“嘿。”王三扯著笑,“士?敢問你,士行幾何?士論幾何?我怎麼隻看到涇陽是你王家遍地的士田?卻不見其他呢?”
王徵心態從原來的崩壞,到現在的冷靜,他看著王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大王認為,在下無德行?無輿論?所以不足以為士?”
“你還是不懂。”王三揉了揉眉心,開始不耐煩了,“罷了,既然你不懂,那我就直說了。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子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現在,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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