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皇宮。
六部朝臣,被迫拜伏在秦王朱誼漶麵前。
朱誼漶看了一眼龍椅,壓住心中的貪婪與激動,走到了龍椅下手座單獨放下的椅子上坐下。
“臣等拜見監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財上前一步,朗聲。
餘者儘皆一凜心神,紛紛下拜。
“咳咳,諸位卿家,陛下生死不知,太子也不曾逃脫,小王自知血緣遠溢,但身為大明長藩,時值此國難當頭,受太祖高皇帝托夢,命我承擔重器,以護庇國家,自然不敢抗旨不尊。是以,本王以監國之身僭越,隻求儘快籌措江南兵馬錢糧,以討同賊,複我大明,救出陛下,還政陛下!”
朱誼漶一通漂亮話說完,全場不管自願,還是不甘,都被迫接受了這一件事。
……
聽著秦王監國的音罄,唐王朱聿鍵在河邊的彆館,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監國代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廢唐王朱聿鍵,勤王有功,雖不合禮法,但念在初犯,著複建號唐王,改封漳州,任漳州海防道僉事,閩南兵備使,並恢複三護衛,趕赴福建,籌措兵馬,隨時北上,複我河山。
其弟朱聿鏼改封南靖王、朱聿鐭改封安溪王、朱聿鍔改封漳平王、朱聿觨改封雲霄王,各往封地,籌措一護衛。”
“臣謝監國隆恩!”朱聿鍵並無太多喜怒。
因為他知道,這一次去福建,沒那麼容易統兵。
秦王給他和兄弟們的封地,要麼是山裡,要麼就是在閩地士紳大戶控製之下的漳州府區域。
這是擺明了,唐王已經出局。
會帶兵又如何,秦王終究是監國長藩,身邊還有孝陵衛和三護衛,他給唐王的身份恢複以及籌措兵馬的恩典,也隻是為了拉攏他,順道安排唐王去福建按住本地罷了。
福建本就是兵家不爭之地,江浙強,他們就跟著江浙混。翻不起浪花。
不過唐王朱聿鍵可不管這個。
拿了聖旨,得了賞錢,買了米糧,就上船出海趕赴福建。
時下局麵不明朗,皇帝生死不知,監國始終是監國,畢竟論及血脈遠近親疏,怎麼也輪不到秦王監國,這個皇位,估計還有變動。
等天下亂了,或許就是他的機會也說不定。
……
另一邊,合肥鎮的劉良佐,接到了逃亡來的福王世子朱由崧書信。
上邊說他在武昌被左良玉控製了,所以他希望自己去救他。
劉良佐想了想,命人南下,奪取安慶。
他的動作一起,鳳陽的張之極趕緊聯係北方的孫承宗,包括秦王監國的消息,也是他送過去的。
劉良佐想要去拿福王世子在手,好求未來能有進退之法。
黃得功沒動作,徐州鎮的劉澤清,已經秘密遣人前往北方,投書投降。
他是經曆過太原戰役的人,知道大順很可怕,於是希望能夠投降換取爵位,安然度過後半輩子。
……
同時,衡陽,桂王府。
一個驛卒跳下馬,三兩步跑到了桂王府不停的敲門。
“誰啊!誰啊!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