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務必小心。
“丹恒,我的後背,就拜托你了。”
丹恒沉聲應道:“我明白。”
三月則是有些疑惑:“幻朧...她在做什麼?”
而在眾人都被幻朧吸引了注意力往前進的時候,江餘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環顧四周,各處都看了一遍,卻沒找到攬鏡人艾姆多的身影。
最後,江餘低下了頭,看著腳下如鏡麵一般的“地板”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江餘專心致誌思考的時候,艾姆多的身影果然出現在了下方。
躺在“地板”裡,艾姆多摘下了自己的麵具,露出了一張精美卻又堅毅,英氣蓬勃的麵孔。
他的臉看上去像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和江餘認知中,躲在背後搞些小九九的攬鏡人的氣質並不相符。
艾姆多有一雙金色的眼睛,那雙眼此刻用包含尊敬與崇拜的目光看向江餘,隨後,如同之前一樣,他對江餘彎腰行禮,用似乎隻有江餘能夠聽見的聲音發出了一聲感歎:
“我嘞個伊德莉拉啊!”
聽到這樣一句話,江餘下意識皺起了眉。
熟悉,太熟悉了!
帕姆和銀枝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抱歉,請原諒我的失禮。”艾姆多再次道歉,“我的眼光果然沒錯,您是距離祂最接近的生靈,不僅僅是外貌,您的力量,還有您身上的一些特質都讓我想到祂。
“儘管我還從未見在現實見過祂,但是在過去,無數次的夢中,無數次的試煉與垂死的昏迷當中,我早已無數次瞥見祂的身影,並將祂的特質牢記在心中,您身上所具備的,正是純美的體現。
“隻是,除了這之外,您的身上似乎還有些彆的東西,一些十分駁雜混沌,神秘晦澀,我難以理解的東西
“這樣可不行,混入了雜質便不純粹了。就像祂離開了,不願再回到這被罪惡充斥的世界一樣。
“而我和我的夥伴們,正在為肅清這世上的罪惡而努力,期以淨土呼喚祂的歸來。雖然我很想再次邀請您加入我們,但您的眼神告訴我,您不會同意我的請求。”
聽著艾姆多的話,江餘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向幻朧靠近的其他人,便開口問道:“你們攬鏡人不出來打嗎?”
艾姆多搖了搖頭道:“這次的行動由我來負責,我有屬於自己的堅持,我們雖然和幻朧一起行動,但我們的目標並不接軌。
“遵循騎士的...遵循我所堅持的禮儀,我不願和幻朧一同與諸位交戰,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幻朧的事情是幻朧的事情。
“倘若這一戰幻朧勝利,我們自然能夠摘得我們想要的,倘若幻朧落敗,等到那時再與諸位交戰也不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艾姆多向江餘點了點頭,再離開之前,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餘,並送上最後的祝福:“祝您,武運昌隆。”
說罷,艾姆多便消失了。
與此同時,鏡中世界裡,艾姆多緩緩轉過身,他將麵具置於胸口,下一刻,神聖的光輝綻放,他褪下了身上貴族的華美服裝,轉而換上了一身被擦的鋥亮的銀甲,隨後,艾姆多在這處倒影出來的建木洞天中緩步走向中央。
在路過的一處又一處根須觸腕下,倒著一具又一具屍體,那些屍體穿著黑袍,身軀早就冷了,隻留下一地的鮮血。
終於,艾姆多來到了最後一處根須觸腕前。
“艾姆多...你這個...混蛋......”
一名攬鏡人被一柄看起來華麗又不失鋒利與堅固的銀色長劍刺穿胸口,釘在了這根須上麵,殷弘的血已經在地麵暈開了一團。
那攬鏡人雙手握著劍,用憤恨的眼光看著艾姆多,咬牙切齒地說著無數惡毒的詛咒與不堪入耳的辱罵,但他卻總是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每次一激動,便會止不住自己身體內部的肌肉運動,然後嘔出一大口血來。
艾姆多站在一旁,身穿銀甲的他身姿挺拔,他完全不看身邊人的狼狽姿態,對於他的汙言穢語也無動於衷,隻是站在那裡,艾姆多目光炯炯,仿佛在麵見自己的神明。
他緩緩抬起手,握住了長劍的劍柄,隨後拔出了劍。
“哐當”一聲,那攬鏡人落在了地上,其雙目無光呈現死色,已是在彌留之際。
艾姆多輕輕一揮長劍,劍上的鮮血被儘數甩掉,這劍就仿佛被施加了什麼魔法一般變得無比乾淨,銀光熠熠,仿佛散發出無儘的神聖光芒。
艾姆多將長劍立與身前,劍尖點地,雙手放在劍柄上,緩緩說道:
“你們的存在,亦是這世間的罪孽與汙穢:口中宣稱信仰純美,卻工於心計,不擇手段,內心險惡陰暗如同惡獸毒蟲,將自己心中看法強施於他人之身,更有甚者還妄圖通過祂的神軀來將那份力量據為己有?
“我加入攬鏡人的組織是為了收集碎片,肅清罪惡,力求早日將祂迎回,而不是為了在這裡看你們這幫陰溝裡的老鼠展示醜惡的姿態。作為罪孽,你們已經站在我的對麵,是祂的烈焰必須焚燒之物。”
聽到艾姆多的話,躺在地上的攬鏡人忽然咧嘴笑了。
他用沙啞的聲音和如同老式柴油發動機一般“突突”的語調,用儘生命中最後的力氣說道:
“嗬嗬,不過...不過是撿了一麵鏡子...你以為你有多...高尚?
“你...你和我們沒區彆...你甚至...比我們更肮臟...艾姆多...惡兆...法爾科雷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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