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化身為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外地口音,姓關,聯係了縣衙的孫大頭,請對方喝花酒。
一聽是盧大頭介紹來的,孫大頭顯得很熱情。聽說他要買房,就給他介紹起哪哪的房子價值多少錢,周圍都住了些什麼人。還說給他找個靠譜靈醒的中介帶他看房。
陳觀樓連連感謝,隻是有個難處,戶籍文書在來京城的路上給弄丟了,這種情況要如何處理。
“你是盧大頭介紹來的朋友,換做彆人我肯定不說。這事啊,說難也難,說易也易。”
“難在何處?易在何處?”
話音一落,一錠銀子從他手中滑落到孫大頭手中。
孫大頭:……
哎呀,這塞銀子的手法老熟練了。掂量了一下銀子的份量,他更高興。摸著圓圓的大腦袋,銀子順手一滑,就落到了衣袖裡。
一套動作下來,兩人皆是行雲流水。
旁邊伺候的姐兒都沒看清楚兩人的小動作,手法實在是太熟練了。非得是送錢收錢的老手,方能看清楚剛才的門道。
“對於關老板來說,難處不難,易處很易。明兒到了衙門,我替你補辦一個身份即可。”
“不知需要準備什麼?”
孫大頭嘿嘿一笑,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交錯一起搓了搓。
一個字:錢!
陳觀樓隻需要準備錢就行了。補辦的身份三天可拿到手。
陳觀樓見狀,眯眼一笑,隻收錢,太好了!就怕對方收了錢還要他準備其他文書材料。
有了一個律法認可的身份,他可實實在在在自己身上套了一層皮,真皮!絕非空空先生那樣的假皮。
多了一個身份,以後辦事就方便多了。
這晚上,賓主儘歡,青樓姐兒也高興,因為關老板出手大方,給的賞銀多。
三日後,拿到新身份,在南城水井坊買下一處一進小宅院。周圍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來京經商的商賈。進進出出,三五個月不見人也很正常,沒人懷疑。
從此後,他就化名關老板進出青樓,每次都點最具風情的晴娘伺候。
他忙的時候,侯府同張禦史之間的糾紛也落下了帷幕。
侯府送了銀子,張禦史便借坡下驢同侯府和解,忙著對付江圖去了。
但是,後來,劉管事又偷偷摸摸進了一趟天牢,見了於照安。沒人知道這兩人在嘀咕些什麼,陳觀樓隻裝不知道,一個字都不問。
反正,就算侯府夷三族,也殺不到他頭上。
他還是照例跑到杜夫子那裡聽八卦。
杜夫子很高興他來,就是每次都嘮叨可惜可惜,怎麼偏偏做了獄卒。
每一次陳觀樓都笑眯眯的解釋,自己就是愛錢,對彆的不感興趣。隻要有錢,彆說獄卒,即便是搬屍人他也樂意乾。一副鑽到錢眼裡麵的市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