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後這個人就是“最忠心的下屬”了，秘穀的高階修士又多了一個被控製的。
等秘穀真正的穀主回歸，發現秘穀已經易主，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真是沒想到啊……李潼竟然會來趟這趟渾水……”雷喃喃自語，“他真的是神明靈體嗎？嗯……既然已經當眾說了，還是當著江流的麵，應該不會有假……”
停滯的空氣中，略高的溫度本應讓人有些煩躁。可雷一個人坐著，卻沒有一點焦躁的情緒。
“李潼……李……潼？”
“‘潼’……很不錯的字啊……和零一樣的名字呢……”
低微的呢喃在停滯的空氣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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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終歸是天才，天戈教再怎麼樣也不會放任張煥陵不管。
江流當眾說不會救張煥陵，天戈教也不敢去觸他的黴頭，但這並不妨礙天戈教幾個長老背著江流去找李潼。
張煥陵深受記憶旋渦和靈體再現之苦，這本來就是李潼的問題——雖說導火索是林明軒，但教內的事情能不牽扯到教外就不要沒事找事。
幾個長老沒這個本事威脅江流，也沒這個本事讓林族把林明軒交出來，但出言恐嚇一下李潼還是足夠的。隻要不真的把李潼搞出事，江流也不會真的跟他們翻臉。
李潼與張煥陵麵對麵，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說話。
幾個長老——包括沈老——都被李潼以“絕對不能被打擾否則一定死翹翹”為理由給擋在了門外。
房間裡隻有李潼和張煥陵兩個人。
“我說你的神明靈體是被我同化才產生的，你沒什麼想說的嗎？”半晌，李潼才開口。
“你希望我說什麼？”張煥陵反問。
又一陣安靜。
“古潼是我哥哥。”李潼突然說道。
張煥陵心中巨震，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你已經十四歲，他隻有九歲。”張煥陵的語氣很平淡。
李潼搖頭，還是說著：“古潼，是我哥哥。”
“那你們的年齡……”
“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了。”李潼似乎有些落寞，“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孩子。”
張煥陵問：“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為什麼不告訴他？”
李潼又一次搖頭，說：“他不會信的。除非他自己想起來。”
“他連親弟弟也不相信？”
李潼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是他弟弟。”
“前言不對後語。”
“在他忘記一切之前，我隻是個被他看重的孩子；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需要扮演他的弟弟，直到他想起來。”
“那一定不好受吧？”
李潼又一次陷入沉默，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你知道我想乾什麼。”
張煥陵不說話。
“憑借你的氣息我就知道是誰把你變成神明靈體。”
“你說是你。”張煥陵說道。
“但你知道我不是。”李潼直直地盯著張煥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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