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龍傲天擠擠自己的眼睛,“你昨天又做夢嗎?”當他的話問出口後,其餘同學們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都想聽聽薑涵的夢裡又遭遇了什麼?
在班那群人眼裡,每天薑涵的夢都不一樣,每天聽新故事已經成了他們的習慣,就跟故事會一樣。
薑涵的笑容消失了,雙眼也瞪大了,他的內心直接被射了一箭。這個急不可待的家夥真的可恨!
又在揭自己的傷疤啊!剛才的感動一下子煙消雲散,心中一連串羊駝跑過。這個家夥就是想要把幸福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絕對是個損友!
“又做夢,已經是次死亡了。”薑涵沒有藏著掖著,“被人算計死了,夢裡的人真的太傻,不想著先逃走。”
此刻的薑涵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要知道班裡最大的樂子就是看他還做不做噩夢,今天就不詳細解釋怎麼死的,也算是小小報了一箭之仇。
“可憐的孩子,”龍傲天說著話,直視著薑涵的眼睛,薑涵的眼神毫無波瀾,他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靜靜看著龍傲天。
龍傲天在平靜的目光中不得不敗退了,今天的薑涵看上去有些陌生,不是麵容,而是一種心態。
但他是誰呀?他是龍傲天啊!是臉皮賊厚的龍傲天,是永不服輸的龍傲天,於是他哈哈一笑。
就見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昨天你幫我通了通思路,還真的有幾把刷子,這可是我第一次早早睡覺。另外,就是Happybirthday!”
“看看,你喜歡嗎?祝你歲歲有今朝。”說完,龍傲天有些小心翼翼將這隻筆放到了薑涵的桌子上。
薑涵不由愣了一下,Happybirthday?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嗎?這一刻的他不由激動了一下,自己都忘記了。
說起來如今的鋼筆也有,但大都被更便宜、更好使的簽字筆給取代。如今的鋼筆往往是小學生開始練字時使用,或者比較高檔筆,儀式上使用,或者用來作為收藏。
雖然看龍傲天的神情並不是太在乎這隻筆,但心意到了,不管是不是好筆,都具有一定的一一。
薑涵看了一下鋼筆上的品牌,嗯!派克嗎,是鋼筆中的頂尖世界名牌,但也不會太貴的,應該幾千塊錢。
“嗯,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那我就收下了。”薑涵倒沒有多客氣,因為這隻筆應該是龍傲天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自從老爹走了之後,也就是龍傲天還想著自己的生日,連他自己都忘掉了的生日,龍傲天還記得。禮物不在乎貴重與否,更在於有人惦記著你,薑涵就收下了。
“這東西不錯啊!值不少錢。”薑涵拔出來鋼筆,就見這筆尖都是金燦燦的,不由得嘖嘖稱奇,看了一眼龍傲天,這一支筆應該最起碼算是這個品牌的中檔。
“那是,這是我讓我爸特意挑的!怎麼著也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哥們,過了生日你就成年了!”龍傲天很是有幾分得意地說。
“你怎麼說服你爸買這個的,莫非這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xx交易!”薑涵看著這小子一副是說你胖,你就喘上了的感覺,故意打擊他道。這一刻,薑涵的心情也不錯。
“你夠了,再說什麼交易梗就十循!”龍傲天齜牙道,同時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個熟悉的薑涵回來了。
“你啊!就是想多了,我還不能不知道你和你爸的關係如同兄弟?”薑涵說道。
“你這家夥。”龍傲天有些故意的大力拍拍薑涵的肩膀,當當作響,想要把他拍趴下的節奏。
“這是乘機報複啊,用這麼大的力氣。”薑涵雖然還沒有修煉,憑他幾千年的戰鬥經驗,通過肌肉的微調以及泄力的技巧把龍傲天拍打的力量化解的一乾二淨。雖然還是聽上去砰砰作響,實則沒有任何傷害。
見自己占了光,裂開嘴巴,露出一口白牙,龍傲天剛想要大笑,上課鈴就不合時宜的打斷了還未發出的大笑聲,他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過明顯的他的心情不錯,他帶著一臉笑容回到了座位上。
薑涵將鋼筆收好,準備接著做題,就發現旁邊的潔癖狂又在觀察自己,不過他現在的眼睛沒有直視,更多是用眼的餘光注視著這一切。
某潔癖狂之所以這麼盯著薑涵,就是覺得薑涵真的有些變化,他察覺一件事,薑涵不隻是智力有了一絲顯著的提高,體力聽龍傲天的描述也比以前強了許多,應對各種能力都有了提高,他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潔癖狂想的太過入神,他的目光正被薑涵對上。這才發覺,想不到這個看上去長得隻是有些帥的薑涵,那雙眼睛表麵上正常無比,但不知為何仔細觀察之後猶如兩泓深潭,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潔癖狂把眼睛挪開了,薑涵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種提醒,他不願意彆人把自己當成小白鼠一樣觀察。
對於薑涵的暗示,另一個人是心知肚明,努力不再一直盯著薑涵。兩個人表麵上認真地做題,實則是各有打算。
如果把薑涵的注意力比作是CPU的話,一邊做題一邊注意潔癖狂那邊的動作,一共隻占用了不到0%的使用率。
那剩下的0%的使用率哪去了?自然是在研究剛剛選定的功法《往生錄》,他要加緊開始修煉,有可能小命不保。
薑涵翻閱著《往生錄》的練氣期部分,看看與之前修煉的功法有沒有相似的地方可以借鑒一下。
幻想很美好,但現實總是殘酷的,這兩部至上功法隻有三處相同之處分彆是:都是至上功法、都能做到碾壓其他修士、都很難練,就這三坑爹的相同之處。
薑涵的內心如同有一萬隻羊駝奔騰,這都什麼跟什麼玩意啊,沒辦法了隻能稍微琢磨一段時間了。
幸好自己當年沒有依仗好運氣而不願意好好學習,反而努力學到更多的東西,其中就上過上古時期的文字,不然連看都看不懂,更彆說修煉了。
雖然兩部功法沒有什麼相同之處,但原本作為渡劫期的理解能力還在,對於練氣期功法徹底研究透也就幾分鐘時間。
在他領悟透徹《往生錄》練氣期卷後,功法自然而然的無需薑涵的控製在他的體內運行,往世的記憶逐漸浮現在腦海當中與記憶中的經文產生了共鳴,發出大道之音,一層看不見的膜被扯出一道口子,靈氣發瘋一般的湧入了薑涵的身體。
靈氣入體的一瞬間,他隱約看到一個畫麵,六個世界在不斷的輪回交替。
“嘿,你怎麼了,突然就出了一身汗。”無意間又看了一眼薑涵的潔癖狂突然驚訝的發現,他的鄰座身體猛然僵直,額頭上的汗有點像冷汗。
“沒事,剛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而已。”薑涵極其簡短的回了一句話。
“哦。”
這次的修煉情況遠遠超乎他的預料,第一世的他可是在核心弟子專業的密室中獨自一人認真的擺好姿勢,過了許久,心靜下來,費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才引靈氣入體。
而初靈音花了三炷香的時間才引氣入體。現在想想那個女人會不會在那時就開始記恨自己?
想想也就釋然了,畢竟這次的他不是小孩子,而是站過更高的地方,是用更高維度的視角去觀察經文,還有一定的修煉經驗,肯定會比當時要快得多。
算了,還是先不要修煉,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在沒有外人的地方開始,現在倒是可以感覺到了靈氣的情況。
試了一下後發現通過靈氣入體的數量以及速度來看,薑涵判定出這是一個接近末法時代的星球,靈氣低於玉宵派的所有主要星球。
不過就算是末法時代又怎樣,隻要有能量就行,如果轉換能量這種事都做不到,就白當過渡劫期修士。
至於洗髓這種事回家再做比較好,在教室裡被發現的幾率是百分百啊,到時候要是被送到醫院裡,如果還被查出了些什麼就完了,還是保命要緊。
薑涵一邊思索著一邊不停書寫著老師的重點,這種做卷子的行動隻占了薑涵一點點精力。
他在琢磨著一件事,在剛才被經文喚出的記憶長河中發現了一絲蹊蹺。在那一次次輪回中,總是有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的生命中故意找事。
雖然她們樣貌之間有所不同,但是她們的行為舉止,各種細節神態甚至是小動作都一模一樣,如果不出所料,那些家夥絕對是同一個人,絕對是同一個靈魂。
一想到什麼東西跟著他經曆了九十八次輪回,就感覺很不好,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直跟隨著他整整九十八次輪回?
不對,我好像漏了一些什麼。對,就是第一世!第一世裡並沒有出現這樣的角色,但是有一個可以算是與那些細節都能對上的一個人,就是他現在的死敵,他的小師妹,初靈音!!!
難道她也跟著輪回了?原則上不太可能啊,她又沒死怎麼可能輪回呐?再加上她又怎麼確定自己的位置,並且還能精確的轉生到他的周圍,變成他的“親人”。
那次輪回薑涵的靈魂就沒有解封過,也就是說他一直沒有想起自己的前世,一直是以凡夫俗子的身份生活著。
但是細細想來還是她在這麼多次輪回中還是露出了自己的馬腳,在一次事件中她竟然爆發出了遠超常人極限的實力,雖然隻是一瞬間。所以很明顯,她至少還保留了一定的實力,從而可以逆推出她有著“前世”的記憶。以她的低微的實力,在凡人間算是神一般的存在。
如今想來她一次次的挑事,還裝作是一副純真無辜的模樣,卻有不少人為了她赴湯蹈火,隻要她笑了。
她的一個暗示,就有大把人馬為她前赴後繼的出力,所以薑涵那次花式死法,估計和她有著不小的關係。
沒錯,這正是初靈音一貫的手法,她一向會收買人心,哪怕是要殺人,也是搞的是借刀殺人那一套。
MD!薑涵暗中罵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初靈音,把做完的卷子放在了一邊,又重新拿了一張卷子。
其實師兄妹這麼多年,薑涵對這個師妹還是有所提防的,在某次事件中他意外發現了小師妹想坑害他,不過由於她實力太過弱小還有因為顧忌師傅,他還是沒去管這件事,全當她的所作所為不存在,當時的他認為小師妹還是傷不到自己的。
沒想到一時大意最後死在她手中。
不過問題又來了,初靈音並沒有在那一戰中死去,估計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那麼為什麼總會有一個和她很相似的人出現?
為什麼總是跟著自己?按說像這種巧合出現的概率太少,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以用巧合說過去,但是一直都有那就是絕對有鬼。
這也太奇怪了,絕對有什麼漏洞給她鑽。
想到這裡,薑涵用筆拍拍自己的頭,想當初,自己從各個秘境、星係、外世界中收藏了不少好東西,後來又當成是送人情,送給師父和師妹不少。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的東西,薑涵真的想對自己的前世說:你丫的就是一個蠢貨!這就是資敵行為!明明知道師妹有問題,還給她送寶物。
蠢不蠢啊!唉,悔不當初啊。
不過師妹所做的事師傅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這不太可能,莫非師傅也參與了進來?
鄰座瞄了一眼薑涵,看到了他拍拍自己的腦袋,應該昨題做的太多感覺有些頭痛吧!不過這倒是符合他的情況,不過他的努力倒是讓人佩服。
薑涵沒有想到他拍自己頭的行為,倒是誤打誤撞消見了鄰座的不少狐疑。
完全不在乎彆人怎麼想的薑涵還在琢磨,他曾經的師父也算是資質優良,後來卡在某個境界很多年,甚至連他這個做徒弟的都要趕上了(你這個幾千年就到渡劫期的掛比沒資格說)。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師父的修為就如同坐了火箭一樣直衝雲霄,沒過多久就飛升仙界了。
若是非要找一個時間點的話,就是在自己氣運不知道為什麼轉弱之後的那一段時間。薑涵將一切線索都串連起來,得到了最終的答案。隻是曾經的自己怎麼就一點也沒有懷疑?簡直無可救藥。
嘴角微向上揚起來,帶著一點譏諷,薑涵在心中吐槽道:曾經的自己,還真是個尊師重教的好孩子!
可在敵人眼裡,隻怕會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蠢的連豬都比不上,當然這和師父的諄諄教導有著不少關係。
可見那種傳銷式的洗腦非常成功,正所謂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媽的,簡直就是放屁!
薑涵恨恨地罵著,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些皇朝怎麼會改朝換代?那些宗派也不會有的崛起,有的一落千丈,甚至是斷了傳承。
自己氣運變差與師傅**不離十有關係,自己的氣運從某一次開始就慢慢的變差,哪怕是輪回也隻能減緩一下降低的速度,難道真的有奪取他人氣運的東西?
如果真的有那麼不是在那個師父手裡,就是在師妹手裡。這可真是太有趣了,想到這裡,薑涵半垂著眼睛中閃爍著點點寒光,情緒有些波動,手勁控製不住,力氣使得太大,那隻筆啪的一聲斷了。
自己還是失態了,要是被初靈音看到看到又會出聲嘲諷。如果這一世和前麵記憶一致的話,初靈音早就已經開始修煉了,隻會比自己這個剛開始修煉的弱雞強。
現在回想起來老爹給他看過的照片,上麵的初靈音隱隱透出靈動之氣,應該是已經靈氣入體洗髓之後的狀態。
不過哪怕她有一點實力又怎樣,這可不是之前那些弱雞世界,就初靈音那種戰五渣,要是敢亂來,下場就是被狙擊槍一槍爆頭。
薑涵將手中的斷筆扔到了地上,重新換了隻筆。心中琢磨著:初靈音也許開始修煉的時間比我早,但是這一次我終於覺醒了。那麼我們之間是不是快到了算賬的時間?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成功。
如果這次自己再一次失敗的話,隻怕是靈魂破碎,徹底墮入輪回。記得沒錯的話自己算出來自己靈魂頂多能經曆九十九次輪回不被磨滅,現在自己已經死了九十九次,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
他的臉上神色未動,連眼神都是波瀾不驚,怎麼看都是在做題。
其實正在琢磨一件事:怎麼樣能保住自己的命?沒了命,還談什麼複仇?複仇計劃都是扯淡了。怎麼才能保住自己命,這真的是個大問題?更坑的是前次的死亡,每次都透出有氣運被奪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他薑涵不再是那個對師父、師妹不出手的人了,誰想不讓他薑涵活的,那他先讓誰死。
即使他們曾經是他的師父、師妹,反正他們也沒有把他當成了自己人。這氣運怎麼還是被人奪取了?想到這裡,薑涵皺起了眉毛,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一時之間不太好解決。
隻是這世上就是氣運再差,也有一線生機。他薑涵要找到那一縷生機活下去。誰也彆想擋著自己的路,沒路也要找路,實在沒路就踐踏諸天萬道以成就己道,或者是殺出一條路!
薑涵眼眸中的黑色變得更加幽深,殺機深埋在心底,掩飾的點滴不漏,這仇怎麼報?隻能等自己實力足夠之後,十倍奉還所受之苦。
將來如何報仇隻能隨機應變了,現在還是琢磨一下這九十九次輪回有什麼共通之處和不同之處。共通之處就是初靈音這人,總是和自己多多少少有著什麼關係,比如第一世的師兄妹關係,後次的同族兄妹關係。
大不同的就是這一世,薑涵就沒有和血緣上的父親生活在一起,反而被老爹收養,親媽早逝,長大的過程中就根本就沒有親生父母的事。
在做了對比之後,薑涵還發現自己已經可以算是幸運的氣運也沒出什麼事,之前受到氣運的影響,他的周圍總是發生各種各樣的倒黴的事,氣運流失是人為造成的,也是他無法抵抗的。
但這一次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件,也就是說有人扭轉了他的這一次人生軌跡。
比如這一世的初靈音竟然沒有騷擾過自己,也真是稀奇。當然也許曾經騷擾過,被老爹給擋住了,自己並不知道。
不過從側麵說明了一件事,老爹應該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絕不會隻是個閒人的中年大叔,那應該是他的表象。他之所以把薑涵送到這個學校來,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隻是這時候,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將來總會有知道的一天。薑涵將問題記下,等有能力的時候再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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