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要坐在這個東西裡?!”
“可能是因為你懶惰而放棄步行吧。”
重樓飛閣間交錯的金屬軌道上,球籠就像一條鯊魚昂首躍出水麵,堅果似的球底摩擦著金屬軌道迸發出刺眼的火花,慘叫聲緊隨其後地玩命追趕。
星的尖叫聲和與江凡說話的聲音連同著她自己都被瘋狂的加速摁在了球籠的玻璃靠背上,從滿帶著好奇心坐上那堅果似的球籠到現在。
短短的半分鐘內,它接近了0公裡的時速,這是一艘超音速飛機才能達到的,而不是這座大型遊樂場裡交通設施應該有的速度。
以這種速度在那些空中交錯的軌道上行駛,就像是悍不畏死的牛仔騎著超音速巡航導彈!
原本那些軌道上的球籠本就應接不暇,如此極速下恐怕下一秒他們乘坐的球籠就要像小行星撞擊地球一般撞的渣也不剩。
在來時的路上那些球籠行駛的速度並不快,像是觀光車一樣慢悠悠的,很難想象他們乘坐的堅果球籠和抬頭觀望時看到的‘觀光車’是同一種產物。
對於那些慢悠悠帶著一股悠然味的球籠而言,這顆球籠和它們相比,就像是原始人開著超音速戰鬥機從一個站立不動的行人身邊擦過,無論那顆球籠是否和他們都處於0公裡的時速。
難道匹諾康尼夢境重建時也有仙舟工造司的那群精神病們參與其中麼?
原本被視作夢想之地載具和玩具的球籠,居然能在半分鐘裡加速到一個超音速戰鬥機的地步!
他媽的!一定和那群工造司的精神病們有聯係!
不然家族的人就是腦子裡塞滿了炮仗!活該被江凡攪的翻天覆地!
你們的口號不是通往美夢的車流麼?我怎麼感覺自己坐上了一架正在自殺式襲擊敵方航母的戰鬥機呢?
星咬著牙,緊緊抓著江凡的胳膊,恨不得往自己身上刷滿‘哥兩好’膠水死死黏在江凡的後背上。
此刻她已經失去了邏輯分析的能力,就連口頭禪之一的吾命休矣都說不出口,更彆提吐槽和玩梗了。
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她覺得就要撞上其它球籠,把自己壓成肉餅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覺得要被甩出球籠,化作一抹流星遠遠地飛出去了。
眼前一片模糊,兩側的風景以一種誇張的速度掠過,雖然隔著球籠感受不到強烈的風壓,可推背感卻是一點沒有落下,甚至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失禁的可能性。
“我們不是要去什麼中央夢域麼!難道你想把我們嚇尿褲子,然後再親切地遞上兩片尿不濕讓我們心懷感恩,乖乖招供不成?”星抱著江凡的手臂大吼。
媽的!她這是遇到了傳說中給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的待遇麼...
如果可以的話,她更希望那位童顏**的德麗莎同誌能停下球籠來,那樣她肯定會心懷感激,等江凡大鬨匹諾康尼的時候,自己能求求情讓他能對德麗莎溫柔一點。
“抱歉,仙舟的三位客人,臨時接到家族的通知,第三夢境流星時刻出現了夢境異動,玩偶暴走的情況。”德麗莎轉過頭大聲說,“我又不能把你們這三位還帶著嫌疑的客人丟下,所以隻好請你們和我走一趟嘍!”
“我靠!你講不講道理啊!你夢境異動關我們什麼事啊!”星抖抖索索地說,“再說這種機密是可以隨便亂說的麼?你是打定主意想滅口了吧?”
德麗莎那張淡然的小臉微微抽動,絕非什麼內心騷動,而是醒悟,她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可能是那位灰色頭發的小丫頭太過於具備諧星氣質,也或許是眼前這三位的組合讓人覺得純屬搞笑,讓她壓根沒有多少防備。
加上球籠的速度幾乎堪比超音速戰機,一時間讓她說話都沒有過腦子,稀裡糊塗地把事情全交代了。
“那什麼,你看能不能先停一下,我是真心恐高,萬一吐出來對誰都不好,你也不想自己白色的鬥篷被我中午吃的黃燜雞米飯和披薩玷汙吧?”星神色很窘。
“你都已經全部聽到了吧...家族目前的機密,難道你這個小丫頭還想獨善其身嗎?”德麗莎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