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暫失,被打回原形的穀荒澤,受到了奇恥大辱。
可惡!這個人族,對本尊發出奇怪的聲音,還敢用他的臟手碰本尊!
可恨!可氣!
要不是看在他曾送本尊那幾碗飯的情麵上,等本尊恢複法力,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狸花貓躲在簸箕裡,又凶惡的哈了一下。
不對,那貓飯是本尊從他手中搶過來的,可沒受他半點兒恩情!對,還是要將他揚了!
黎噎堵住它,手裡撚了支狗尾巴草,隔著老遠距離在狸花貓麵前晃來晃去。
“咪咪~咪咪~嘬嘬嘬~”
“娘啊,是我這身衣服不夠好看嗎?還是我長得的不夠好看?”黎噎向來受到貓貓喜歡,頓時覺得肯定是自身魅力出現了問題。
哎呀,還是原來的那副身體好些,男貓女貓都很喜歡哎。
黎大娘擦著桌子,笑眯眯地說:“我的兒啊,生的真好看。當年在蘊霞山時,常有傳聞說你是狐修托世,來禍害少掌門的哩~”
蘊霞山?少掌門?
穀荒澤頓時貓眼一眯,這對母子與蘊霞山有勾結?
往事不堪回首,黎噎頓時生出一股羞恥感。占了當事人殼子,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壞話,隻得支支吾吾地回,
“少掌門也不是隻看臉。”
那少掌門喜歡原主什麼,喜歡他偷雞摸狗,喜歡他不能修煉?
黎大娘露出心疼的神色:“外麵人說你行止不端,德行敗壞。可你對我們祖孫倆極好,鎮上的鄉親也很喜歡你。”
她說出這幾天以來想說的話:“聽聞少掌門即將回歸蘊霞山,玉郎……你想不想……”和道侶再續前緣?
不,我不想。
黎噎立刻正襟危坐,拍著胸脯跟黎大娘保證:“娘啊,過去的感情隻會影響我們賺靈石的速度。您就彆多想了。”
看黎大娘仍是擔心,他又說出了寬慰的話。
“凡事都要向前看的嘛。”
“你看他外出一次公乾就要五六年。再公乾個幾次,我都能入土啦。”
“蜉蝣與謫仙,怎能相配。”
“哎。我去瞧瞧小寶睡醒了沒有。”黎大娘舉起衣袖拭淚,強笑著站了起來。
黎噎鬆了一口氣,又轉頭想找小貓咪。
卻見簸箕裡的早已空空如也。
他不知,狸花貓正站在門外的凳子底下,貓眼裡帶著審視。
好啊,黎玉郎。
梵鴻那個四界出名的廢物道侶。天生凡體,熱衷作妖,把整個蘊霞山整得雞飛狗跳。
四界都在打賭梵鴻什麼時候才放棄黎玉郎。穀荒澤也看了許久的熱鬨。
好啊,兩個正主都見過了。
一個毀了我的魔欲宮,一個摸本尊的頭。
此仇不共戴天。
“反正也無處容身,倒不如待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徐徐圖之。”貓貓魔尊心裡正打著算盤。眼前出現了一個粉雕玉砌的人族娃娃。
娃娃眨巴眨巴眼,哇了一聲,“貓貓!”
伸出兩隻白嫩小手,握住狸花貓魔尊的前爪就往上提。
眾所周知,貓咪是液體。一條大海參被小寶拉長一半。小寶還很興奮地叫:“貓咪好厲害~”
不攻擊幼崽,這是他的準則。穀荒澤逃也不是,攻擊也不是。隻能無奈地喵了一聲。
被小的那隻捉住了,大的那隻就冒出了出來了。
黎噎興奮地捏著小魚乾,衝到狸花貓麵前,“咪咪,吃小魚乾嗎?”